暖风到了田间,变得凉凉的、软软的,舔在脸上,就像小狗的舌头,舒服极了。放眼一望,田地是葱绿的,菜地是金黄的,我真不知道,立春还才十天,怎么就已春深如许了!以前,总说春姑娘春姑娘的,给人的印象,春天是柔弱的、羞涩的,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如今,变了,春姑娘变成了春大嫂,泼辣麻利,一出场就直捣黄龙了。田地里,有几个人在收菜,懒懒地。攀谈了一阵,他们说,这里也快要征收了,每户征收费有几十万,言谈之间,弥漫出的是一种满足,但也有着隐隐的担忧。整个下午,我们都没走多远,就是围绕着这片田地,漫步在这葱绿金黄之间,一直转到太阳西斜。
出行的人多,所有的车都挤得满满的,大都是放假后归校的学生。本来也就没有一定的目的,随便挤上了这辆902,过了第一师范和涉外经济学院以后,车就变得空荡荡的,除了我们,就只一位乘客了。
碰见的第一位老人,72岁,原东方红农场的医生。他说,他有冠心病,退休了,种了这块菜,十来年,病都好了,能挑一大担粪,能骑单车、骑摩托。他很骄傲,说,他的菜要供6个家庭19口人,儿女媳妇女婿都不种菜了。
各种各样的草,各种各样的花。
你是没闻到那股青草在阳光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味,甜甜的、暖暖的,若有若无,我想,这就是青春的气息吧。
遇到的第二批农民。
后边那张,我本想通过菜花照到婆婆和那两位农民,花虚人实。也不知怎么搞的,照成了花实人虚,而且,花实还只实了那几粒花苞,真正要实的花瓣反而虚了。可能是老眼昏花,冒看清对焦的绿框子。
田里的路不蛮好走,田塍软软的,泥巴还没干,婆婆手舞足蹈地走着,我看,姿势还蛮优美!
看影子!
后边的房子,是第一师范的学生宿舍。
第三次碰见的农妇。她在扯芫荽。芫荽的菜根很深,要用小锄边挖边扯。她说,芫荽能治高血压。看她的体型,可能是扯了给自己吃的。
芫荽,有些地方叫香菜,长沙话讹变为“盐洗”菜。
夕阳西下。
夕阳下那位老人,是我们第四次碰见的一位老大爷。攀谈了几句,他执意要把一大把极新鲜的刚摘下来的白菜薹子送给我们,我们感谢了他的好意,还是婉言谢绝了。
这是什么?大家猜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