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视吧】百年电影艺术揭秘-认识电影[上](1)【知青公共频道】

知青公共频道 欢迎赐稿指导

http://arts.tom.com/2009-01-23/00FQ/17480253.html

主讲人：仝晓锋[中央美术学院电影系副教授]

仝晓锋：非常高兴到TOM网给大家做一个有关电影的系列讲座。虽然现在DVD非常普及了，通过DVD影碟我们能够看到世界各地重要的电影大师的电影作品，包括电影史上早期的经典作品，但如何从一个专业的角度去理解和认识电影，我觉得是我这个系列讲座想要完成的一个任务，我希望通过这个系列讲座能使大家更为全面和专业的理解和观赏电影。下面我开始这个系列讲座的第一讲：认识电影。

我们知道，在世界所有的七大艺术中，只有电影是知道它诞生时间的一门艺术，电影的诞生是1895年的12月28日，为什么说在这一天呢？因为在这一天法国的卢米埃尔兄弟以售票的方式在巴黎放映了他们的电影，所以电影这门艺术从诞生的那天开始就具备了两种属性：一是它的商业性。因为它是以售票的方式，使观众通过购买电影票来看他的电影的。第二是它的艺术性，电影是一种综合了其他各艺术门类的艺术形式。那么，什么是电影呢？我喜欢一个最简单的定义：电影就是活动的影像。1840年照相术的发明改变了世界视觉艺术发展的历史，因为照相机的出现第一次排除了以人为中介来进行视觉艺术的表达，而是通过化学物理的方式来完整、真实的记录客观物质世界和社会生活场景。所以说当照相机出现之后，写实主义的视觉表现方式就受到了挑战。我们知道后来诞生的现代主义各种流派都是以非写实的视觉表现方式来呈现的。而电影就是把静态的照片通过连续放映来形成活动的影像，所以电影这个概念中最重要的是运动。我们知道今天电影的放映是一秒24格，早期电影的放映是1秒16格。伟大的电影导演戈达尔曾经说过，电影就是24格真理。如果你有机会去看电影的放映胶片，你就会发现，电影就是一秒钟24格静态的画面的。

电影这门技术是基于几个科学的发现和发明，首先是人的眼睛有一个生理上的特性：我们看东西的时候，看到的东西不会马上消失，而是在我们的视网膜上停留片刻，东西已经不见了，但视网膜上的影像并没有消失。中国古代的走马灯就是用的这种原理，你看到马灯上的马是静止的，但当它转动起来时，就会让人产生一个奔跑的幻觉。这个现象被称为人的视觉暂留现象。当照相术被发现之后，很快，活动摄影机和活动放映机也被发明出来，于是电影艺术就诞生了。

电影因为有了连续的放映，使得对时间的描绘成为可能。在视觉艺术中，我们讲静态的画面更多的只是一个空间形式的艺术，当有了连续的记录之后，时间就成为电影艺术中很重要的一种元素。你看青年导演贾樟柯在很多次的电影访谈中，他都在说，他的电影更关注时间在电影中的作用，他希望他的电影能够记录时间流逝中人的生命状态。所以我说好的电影导演都是对电影的本性有深刻认识的艺术家。电影就是用画面和声音来讲述故事的，电影中最重要的元素，首先是视觉和听觉的，如何用连续的视听画面来表达是非常重要的。

下面我想给大家放一部影片的片断，这是1926年伟大的导演导演普多夫金拍摄的《母亲》的一个片断。影片表现一个懦弱的母亲终于内心觉醒了，她理解了儿子为什么参加革命，影片需要用一组画面来表达这个母亲内心的觉醒，导演是用一组画面表现春天的来到。我们可以想想，如果文学作品中表现春天到了，可以有很多的修饰语，来描写景物描写环境，但电影就必须用画面来呈现。那么，如何用纯粹的视觉语言来表现春天的到来，我们看一看普多夫金是怎么用画面来表现的。

我们可以看到伟大的普多夫金用了一组简洁的画面表现春天已经到来，以此表现一个母亲内心觉醒后精神的喜悦，看这组画面让我想起中国唐诗中说的“春江水暖鸭先知”，他用一群鸭子和鹅以及一群嬉闹的孩子和湍急的溪水的连续画面来表现春天，这组镜头你数的话，也就是七、八个镜头，却非常有表现力和画面的情绪的感染力，很准确的描绘了这个母亲内心世界的变化。所以我说在电影中最重要的，首先是视觉的。

不仅是视觉，听觉在电影中也同样重要，视听语言可以说是电影最基本的表达元素。光有画面是不够的，有时候听觉的东西是更重要的。很多重要的导演，像《教父》的导演科波拉，他可以说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导演天才，《教父》这部电影无论是商业性还是艺术性，在世界电影史上都是非常成功的。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他拍《教父》的时候，险些被派拉蒙公司炒了鱿鱼。这部电影的开片是非常混暗的，教父在书房里，通过局部的光源来塑造教父是一个威严神秘又权力无边的黑帮人物。这在视觉表现上和传统的美国电影有很大的不同，派拉蒙的老板看了这部电影的开篇，非常不满，认为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于是就准备换导演。这时候科波拉就说，让我再拍一场戏老板你再决定用不用我。他就拍了电影里迈克尔杀人的那场戏。就是迈克尔从卫生间取了枪，杀了五大家族当中两个重要的首领。派拉蒙公司老板看了这场戏后，立刻还是觉得科波拉还是非常有才华的一个年轻导演，就让他继续拍这部电影了。杀人这场戏，是影片中很重要的一个戏剧化转折，这场戏中我认为最重要的因素不是视觉和动作的，在这场戏中最重要的，最具有感染力的是他的声音设计，我们先看一下这场戏的片断，然后再来做它声音的分析。

我们看一下迈克尔杀人这场戏，是这部电影中非常重要的情节点，大家都很熟悉《教父》这部电影，迈克尔出场的时候是一个大学生，他对家族事务是根本不插手的，但是因为父亲被刺杀，哥哥被杀死，他必须出来主持家族事务，这是他第一次重要的亮相，面对其他家族的挑战他必须做出自己的反击。

注意声音，声音在这场戏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觉得这场戏中声音的元素超过了动作，也超过了画面，因为这场戏是写麦迈克尔接手家族事务后，内心有一个重要的转折变化。这个变化要通过视听语言来做准确细致的心理层面描述。在这个段落中，很重要的一个声音的设计，大家注意到的话就会发现，就是火车的声音。在第一个全景镜头中我们看到，他们停车来到一个小餐馆吃饭，在这个全景镜头中我们听到火车轰鸣的声音，它告诉我们说这个环境的周围有一条城市的轻轨火车通过，这是影片对这个大环境的介绍。然后三个人进餐馆吃饭商谈，期间迈克尔离席上卫生间，当他从卫生间的抽水马桶里取出枪的时候，准备出去杀人的时候，我们看到导演拍摄的是迈克尔一个背影的近景，这个镜头我们甚至没有看到迈克尔的脸，这时火车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知道这时候的声音描绘的是麦克尔的心情，他非常的紧张，他用双手压了压自己的头发，这时我们即使看不到迈克尔的脸，但通过他的动作，通过这个声音我们可以感受到麦克尔内心的那种紧张。紧接着我们看到他回到两个家族首领的餐桌边，注意这个镜头，一个中景渐渐推到麦克尔脸上的特写，在渐渐推进的过程中，我们又一次听到火车的轰鸣声，这时声音音响的强度甚至已经不简单的是一个真实的现场的声效，而是一个心理声音，我们看到非常强烈的列车的轰鸣，仿佛从观众，从麦克尔的头上碾过，然后他突然拔枪，向两大家族首领开枪，杀了他们。这第三次的音响已经不是简单的，环境的真实的音效设计，而完全成为一个手段来描绘麦克尔的内心世界。包括导演在这场戏里描写死亡，我们看到最后一枪打完之后，这个首领一下趴到桌子上，桌子翻掉的声音都是非常有表现力的，生动描述了非常残酷的枪杀的场面。我觉得这场戏中声音承担的不单单是一个视听的，感观的刺激，更重要的是声音在这里完全是表现迈克尔紧张变化的内心世界。

更精彩的是第一集《教父》的结尾，依然是杀人的戏，迈克尔知道哥哥被谋杀是因为自己的妹夫出卖，他逼妹夫承认自己是出卖家族的罪人后，骗他说给他买好了机票放他走不会会杀他，实际上出了门之后，他命令手下的人在汽车里，用钢丝活活把妹夫勒死。这场戏导演只让观众看到迈克尔的妹夫那两只挣扎的脚如何把挡风玻璃都踢破了。这个声音也给人一种很残酷的震撼。旁边，迈克尔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我们想起他第一次经历的杀人和这次经的杀人是多么的不同。一般来说这场戏到这也就可以完了，但是科波拉没有，他在现场让道具师弄来很多沙粒铺在路上，又拍了一个迈尔非常冷漠的从死亡的妹夫身边走过的镜头，我们听到的是皮鞋踩在沙子上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是非常严酷的。这两场戏里完成了一个人物的戏剧性转变：迈克尔来从一个根本不关注家族事务的大学生转化为主持家族事务的新教父。通过这两场杀人的戏中我们可以看到，声音在其中起到的作用都是描绘人物心理的。第一次杀人，火车的声音表现迈克尔的紧张和慌乱，而第二次杀完人，当我们听到他踩到沙粒上的脚步声时，他已经完全转变成一个内心坚定非常具有控制力的家族首领了。：：

所以我讲电影首先是一个关于听觉和视觉的一门艺术，科波拉在构思《教父》这部电影时，很多视觉元素是贯穿始终的。我们知道黑首党是意大利西西里岛移民在美国黑社会的组织，表现这个黑社会组织用怎样的一个意象呢？你仔细想想，橙子在这部电影中是一个贯穿的核心意象，我们经常看到教父在颁布他命令的时候，他手上在剥一个橙子；刺杀教父这场戏是安排在一个水果摊前，我们看到教父中枪，扑到在水果摊上，橙子滚落了一地；还有就是教父的死亡，在家族的后院里他在跟小孙子游戏，他用橙子的皮套在牙齿上吓唬小孙子，跟小孙子嬉闹当中突然中风死去。橙子的意象一直在这部电影中延续，甚至到了第三集，直升机大屠杀的时候，细心的观众会发现，这场屠杀有一个镜头，是整个房间在震动，直升机轰鸣，所有的门被锁住了。一个特写镜头拍一枚橙子在桌上水果盘里被震落下来，然后才是是血腥的枪杀。所以说伟大的电影大师在构思电影的时候，都是从纯粹的电影的视听语言出发的。

还有像我们特别熟悉的拍《美国往事》的电影导演，他还拍过一部叫《西部往事》的经典西部片，如果你们看过这部电影的开篇，就会发现在将近20分钟的开篇里，几乎全部是声音，导演运用了十几种声音的元素来烘托开篇，包括叙事及人物的出场，人物的性格和力量都是通过声音来描绘的。我们看电影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声音在电影中也同样是是非常重要的。

下面我讲电影艺术的特性，在电影艺术中，什么是它有别于其他艺术形式的特性呢？

第一，是电影的照相性，它指的是电影可以排除人这个主体，通过一种物质的方式来真实的记录和还原物质世界和现实生活，这是电影艺术特性中非常重要的一点。我们讲，如果我们面对的一个日出的景象，在画家莫奈眼里，这个自然景观会在这个艺术家内心唤起的情感和审美的力量，会使他拿起画笔，通过色彩把艺术家的情感描绘出来，这是艺术家主观意志关照下的艺术作品。而在同一时刻，一个摄影师，或者一个摄影机记录下来的日出，那它就是现实场景中日出本身，谁都不会怀疑它的真实性，以及它和现实世界高度一致的那种客观性。所以说电影是可以真实客观记录物质现实的一种艺术手段，这就是我讲电影艺术中的照相性。这种照相性就是电影美学中纪实美学的出发点。

第二个特性是电影艺术中非常重要的，就是它的蒙太奇性。蒙太奇在法语中是一个建筑术语，意思是装配和组合。电影本质上一种组合，即镜头和镜头的组合，场景和场景的组合，以及声音和画面的组合。电影是怎么构成的呢，它最小的构成单位是镜头，所有的电影都是由一个个镜头组合而成的，镜头组合成场景，场景组合成段落，段落组合成整个影片。而一个镜头又是由无数格静态画面组成的。所以在电影中非常重要的就是这种镜头和镜头的组接 。我们说镜头、场景、段落构成了一个影片的整体。电影的这种蒙太奇性使得它具有了一种重新自由组合时空的可能。我们说电影正是通过镜头和镜头的衔接，通过声音和画面的衔接来重新组合时间和空间的。电影中时间可以被自由的放大和缩减，在爱森斯坦伟大的电影《战舰波将金号》中，奥德萨阶梯大屠杀的这场戏，延续了将近十分钟，如果你真的去过奥德萨阶梯，你会发现一分多钟就走完了，但是爱森斯坦拍这场戏的时候，他通过各种镜头的组合，用长达九多分钟的时间，来描绘沙皇军警对无辜市民的血腥的屠杀，时间在这场戏里是完全被放大了。还有你看电影《美国往事》，往往一个叠化，就是40多年已经过去了，时间和空间在电影中是可以自由组合的。

以上我们讲了电影的两个非常重要的两个特性：一个是它的照相性，就是纪实性，一个是蒙太奇性，也就是它对空间、时间的自由组合的特性。

下面我讲一下电影的视听语言基础，电影也像别的艺术形式一样有独特的语言，电影语言当中最重要的是三个要素，指的是影像，声音和剪辑。我们讲电影是一门综合性的视听艺术，就是讲的影像和声音，又讲电影是通过镜头场景及段落之间的组合而构成的，就是讲的电影是一门关于剪辑的艺术。而每一要素中又有不同的元素来构成。

我们首先讲一下影像的六大要素，电影中的影像最重要的是它的构图，我们中国电影第五代的开篇之作，是1985年拍的《一个和八个》，在中国电影史上它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这部影片正是通过一种全新的构图形式，使得第五代电影以一种崭新的视觉风格呈现在世人面前。在这部电影中我们看到大量的不完整构图，这和传统中国电影那种封闭式完整构图是完全不同的。当然，这部电影在叙事上也和传统电影的不同，我们知道这部电影是根据郭小川的长诗改编的，传统意义上的叙事被一种强调造型的视觉语言所替代，这部电影的摄影师是张艺谋和肖锋，影片中所有的镜头都是一种不完整的构图。我们经常看到人和人的脸在银幕中呈现都是不完整的，造成强烈的视觉的冲击。而且整个影片中的人物塑造，人物关系，以及人物的心理状态，都是有这种视觉构图来完成的。

还有一部电影也是张艺谋拍的，就是陈凯歌导演的《黄土地》，这部电影中构图也是非常非常独特的，我们可以感受到大量的，黄色的土地的色彩，那种厚重感，有人说这部电影中的主要的角色，是土地，不是人。人是被这部电影中的主角土地所束缚和局限的。我们在这部电影中看到大量的画面构图大概4/5的是黄土，蓝天只是一线，只占了1/5，甚至更小。土地在影片中既是一个母亲的形象，它是哺育这片土地使人得以生息的意象，同时也是一个束缚，限制了土地上人自由的影像化身。所以在这个电影中，黄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也可以看到摄影师通过特别强烈的全景构图，包括人和空间的关系，土地和天空的关系，那种强烈构图形式。所以这部电影的视觉造型的冲击力是非常非常强烈的，以致形成这部电影独特的艺术风格和特色。

第二个要素是景别，摄影师每拍一个镜头首先要问导演要什么样的景别，景别是电影中非常重要的，一般来说电影里有大全景，小全景，中景，近景和特写，还有局部的特写，在电影史上有很多很重要的作品，就是因为它独特的景别特征，使得这个电影形成非常独特的风格，我们知道在30年代初，丹麦的伟大电影导演德莱叶拍过一部电影《圣女贞德》，这部电影80％以上的镜头都是由特写镜头构成的，这部电影在电影史上被很多大师反复重拍，但是我个人认为，至今没有一部能超过德莱叶的这部经典。这部电影中通过大量的特写镜头来描绘了贞德作为一个民族女英雄，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非常复杂的内心活动，让我们看到这么一个英雄，在面对宗教审判，面对火刑的时候，非常复杂的内心情感，那种直逼人性的深刻和真实都是通过摄影机大量的特写镜头来描绘和呈现的。

还有日本非常重要的大师小津安二郎，他的电影大多是描绘五、六十年代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他认为特写镜头会有一种主观强调的感觉，所以我们看到他的电影中大量的镜头是中景和全景。还有当今新伊朗电影中非常重要的电影大师阿巴斯，他曾经拍过一部电影《橄榄树下的情人》，我想把这部电影最后，最重要的一个镜头放给大家看，这是一个大的全景的镜头，但是这部电影的全景镜头中所呈现的情感的力量和情绪的力量，是以往全景镜头中所不具备的。阿巴斯说他在这个全景镜头中要表现出特电影特写镜头才能表现的力量，下面我们看一下这部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

这是这部电影的结尾部分，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剧中男孩儿和女孩儿是爱情关系，实际上男孩儿也电影以外也是喜欢上电影中的女孩儿的，他一直在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意。这部电影的结尾还是他在追求这个女孩儿，向这个女孩儿表达他的爱意。在一个全景镜头里，我们看到那个女孩儿已经消失在树林中了，男孩儿去追她，阿巴斯说为了拍这个镜头，他拍了整整一个月，他选择最好的时间，最好的光效，他用一个大的全景镜头来描绘这一对恋人最后的开放式的结局。我们看到两个人的身影都变得很小了，像两只闪烁的白色的蝴蝶，在绿色的田野的丛林中追逐，小伙子渐渐追上去了，这时音乐出现，两个白色的身影终于重叠到一起了，然后又分开。在这样的景别中我们不可能知道小伙子的求爱是否最后获取了姑娘的芳心？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看到两个重叠在一起的白色的身影，在绿色的原野上，重叠又分开，姑娘继续前行，小伙子往回跑，音乐是欢快的，所以我想阿巴斯用这样的音乐的也一定是希望小伙子终于获取了这个姑娘的芳心，但是观众不知道。我们只是看到那个身影，依然像一个欢快的蝴蝶的影子，向画面，观众这面跑过来，音乐是非常欢快的，他用了一个很长的大全景的镜头来拍这场戏。这部电影的结尾可以说是非常著名的，这部电影也是阿巴斯个人电影生涯中非常重要的代表作，如果你们看了全片，可能很多都会忘记，但是这部电影的结尾你会永远记忆犹新。因为它是通过一个非常电影化的方式来处理的，就是用了独特的景别。在这部电影的结尾中，大全景是被作为特写镜头来处理的，虽然我们从这个电影的结尾并不知道故事的结局，有情人是否终成为眷属我们不知道，但是通过东方式的，非常含蓄的镜头语言，我们可以看到导演对一对恋人的深深的祝福，我们也可以感受到，全景的关照下，含蓄的，东方的审美情趣和意境。这个全景镜头使得整部电影的艺术境界得到了非常高的提升，包括对整个电影中最终人物的结局也给了一个非常开放的，又非常真实的呈现，在美学上又是非常东方的一个表达和表述。所以我说电影中景别是非常重要的，很多电影导演在每场戏，每个镜头的设计上，他对景别都是有自己独特的设计和要求。

时间关系，今天就讲到这里，下一讲我们继续讲认识电影，好，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