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日时事辩论会 “头柱香”拍卖,合适吗? |
大年初一早上涌进庙里烧头注香、撞钟,向神佛祈福一年平安,已经超出其宗教含义,成为百姓过年习俗之一。 于是,年初一凌晨,涌往寺庙的人群,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烧香市场。既有市场,便有买方卖方,于是许多庙宇便公开拍卖 “头柱香”。2006年的拍卖行情现在不得而知。不妨参照一下 2005年的头注香、撞钟行情。 2005年初一南岳衡山 “头柱香”以十万元“中标”。北京戒台寺头柱香进香权拍卖出42000元, 潭柘寺头柱香进香权由一位个人买家以66000元的高价拍得。另外,戒台寺除夕第一声钟声价值五万元,苏州寒山寺每年除夕的敲钟权都可以卖出几十万高价。 各地庙宇头柱香行情不一,但一样的是都待价而沽。由此衍生出许多问题,投注香都是些什么人买得到?什么人买得起?去年一篇新闻报道轰动中外,说是许多中国官员和官太太热烧头柱香。记者由此推断,烧头柱香的官员们大多是贪官,他们做了亏心事,唯有期望神、佛保佑平安,以为付一些钱给神明,就可以万事大吉了,这就使得头柱香话题更为复杂了。 有人认为,头柱香不能卖。因为一旦涉及买卖,就难免涉及腐败,不是庙宇腐败就是官员等等人腐败。 再说,这种祈福活动沾上钱味儿,便失去了其原本的涵义。 但也有人认为,既然民众有这种需求,不拍卖也未必就不涉及腐败,反而公开拍卖了增加透明度,更有助于公平。再说,寺庙也可以用这些收入来维修庙宇,无可厚非。 请说说你所在城市庙宇烧头柱香的行情 |
大型佛教音乐晚会---南岳三柱香
http://you.video.sina.com.cn/b/2803351-1130512312.html
中国“烧香腐败”调查 官太太组团每年烧掉十万
烧香拜佛竟演化为腐败的一种手段,不仅是对宗教的亵渎,也是对国家的亵渎。时光走入21世纪以后,“烧香腐败”之风日盛,其背后产生的腐败链条也已经枝繁叶茂。当佛祖也能被拿来当腐败的幌子时,人们不禁要问:对于贪官,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制约他们?在祖国大陆的对岸,台湾官场的“迷信政治”前车可鉴
国际先驱导报特约记者林西齐报道 陈世修(化名)在正月初二时如期来到某市城外的大仙庙,磕头跪拜。作为当地的一个处级干部,陈世修每年都会带上数千块钱的香火钱,捐助于此。
从当初的小官,到今天的地方大员,陈世修一步步地高升。在他看来,是因为有“大仙”一直在背后保佑他,所以他给大仙庙的捐助也从最初的50块钱涨到了现在的数千元。
烧头香的官员 -- 可以糊弄老百姓,不能“糊弄”佛菩萨
http://www.sh.xinhuanet.com/2004-07/20/content_2527638.htm
据7月14日《检察日报》报道:湖南几个曾身居厅级高位的贪官在一边搞腐败的同时,一边大搞封建迷信活功,热衷于在约定俗成的烧香日子,到南岳衡山烧“第炷香”,现在,南岳新年“第炷香”的香火资已被炒至10多万元,这些挂着共产党员招牌的人,其行为令人惊骇。
这些年来,由于金钱拜物教的腐朽思想对共产党队伍的侵袭,信鬼神菩萨、信风水的迷信活动已经泛滥到了连宗教界人士也看不懂的地步,有的领导干部自己不出面,让家属出面去烧香求神拜佛,更是一种几乎普遍的现象。原河北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丛福奎更是把这类丑剧发挥到了极致,不仅烧香敬佛,还接受和尚赐他“灌顶”法号“妙全”,并贿略主持僧轿车一辆。沈阳市中级法院办公大楼于1999年落成之时,院长贾永祥竟请风水先生来测算搬家日期。而两个均判了死缓的湖南厅级大贪官林国梯、蒋艳萍,据说每年都到南岳去烧香拜佛。在我们上海的一些寺院,亦有一些官员和党员去烧香拜佛,传说某高官就是“以个人的名义”到上海某佛寺烧头香。这就怪了,难道其烧头香行为与党组织无关?这当然是掩耳盗铃之举,再说,党员是宣过誓信马列主义不信鬼神的,这“个人名义”的说法能成立吗?
官员烧香,大抵总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此人本来就不相信马列,所以,也不信唯物论史观,虽有誓言,但口不应心。这种人,不一定是贪官,但遇困难挫折,或巴望官位再升,就会求神拜佛,乞求好运。因此,一旦掌权,在他属下封建迷信活动可能猖獗,对党和人民的事业肯定会带来损害,甚而延误工作。二是有些官员搞了腐败,捞了,贪了,受了贿,干了缺德的坏事,害了党的事业,给当地老百姓造成灾难。于是,他心中不安,担心“老天爷”会惩罚(却不担心人民的惩罚,悲矣哉!),于是,拿出点小钱去烧香拜佛,企图乞求佛菩萨保佑自己丑行能蒙混过关;或是企图保佑他贪了再贪、谋取更高的官位、窃取更多的不义之财。这无异于拿小钱去“贿赂”佛菩萨,实在可笑可耻之极。
依我看来,假如佛菩萨真有“灵验”的话,我想按佛教教义,也是劝人向善、讲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决不会“保佑”贪官和腐败分子的,以为出点“香火钱”就能逢凶化吉,岂不大缪?一些贪官烧香拜佛,最后除了露出唯心主义、封建迷信的丑恶嘴脸并一头栽进法网之外,又捞得了什么?
党内以“个人名义”佛烧香之风,对党的队伍为害很大,它不仅是对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的否定,而且将从根本上动摇广大党员对马列主义的信念,使他们失去理想、忘记奋斗目标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最终会腐蚀党的肌体,使局部地区的党组织蜕化变质。同时,将使党内搞腐败的人滋长消极侥幸心埋,使他们有恃无恐地搞更大的腐败(反正在佛菩萨那里“打点”好嘛),对党组织和国家机器的查处无所顾忌,所以,这股风实在不能任其滋长,必须坚决刹住。这与保护普通老百姓的宗教信仰自由无关。
当然,重要日子的“头香”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烧的,是凭权势和出钱多少确定的,而权势则排在钱财之前。有的老百姓常常通宵去排队候着,等庙门打开,头一个进去,以为可以抢烧“头香”,而实际上,早有高官烧过头香从后门走了。所以,老百姓连烧头香的资格也没有的。当然,官员们既来“烧头香”,是绝对不敢空着手来的,因为他们认为,可以糊弄老百姓,不能“糊弄”佛菩萨。无疑,那钱或是自己从贪来的钱中拔根毛,或是由某老板买单。看来,纪委、监察部门有必要到寺院去进行察访,特别是要严查那些能有权力和财力“烧头香”的党政官员。无私者才无畏,凡是整日价畏鬼神、畏佛菩萨的党政官员,必干过了见不得人的事。对烧香拜佛的党员、干部,坚决不能让他们掌权、升官。这样的“有神论者”上台,老百姓能指望他们有好政绩吗?
来源:东方网 作者:陈云发
熊培云:缘何不信苍生信鬼神
南方周末
http://news.qq.com/a/20070517/001231.htm
倘使我们可以在心灵与制度上完成这种双重自救,这“散兵游勇的人类”,何苦要纷至沓来,跪倒在鬼神面前?
据《科学时报》报道,国家行政学院研究员程萍博士最近完成的“中国县处级公务员素质调查和分析研究”调查显示:县处级公务员具备基本科学素质的人数比例仅为12.2%,有半数以上的县处级公务员多少都存在相信“相面”、“周公解梦”、“星座预测”和“求签”等4种迷信现象的情况,并对“预测”的灾难有恐惧心理,至少是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一旦迷信武装了官员的脑袋并且据此发号施令,其危害可想而知。官员的特殊身份也决定了迷信的危害会从私域冲进公域。人们常说,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然而面对这个“半数以上”的数据,我们却不得不相信,21世纪的今天,我们的生活在一定程度上仍然受着某些“神鬼力量”的支配。据说原山东泰安市委书记胡建学,经“大师”预测有当副总理的命,可命里还缺一座“桥”,于是下令将耗资数亿元的国道改线,只为在水库上架起那座著名的“逮胡桥”。
笔者曾经撰文指出中国历史上有的是“神鬼传统”而非“人的传统”,即所谓“皇帝统治靠天,草民维权靠鬼”。制度的缺失使每个人都是弱者,他们甚至不得不将自己的成败得失归因于某些不可抗力。这种将自己与社会的命运寄托于神秘力量获取拯救的心理现象,在一定程度上散发着原始的“占卜政治”的气息。
对于这个现象,至少有以下几点值得分析:
其一,中国正处于一个大转型时代,社会心理、既有的价值观受到挑战,具体到一些官员身上,迷信在一定程度成了信仰缺失的替补品与安慰剂。如果说宗教是鸦片,代表着人们在精神世界的某种隐秘诉求,那么在这里,迷信则更像是最后的稻草,将那些迷失者从信仰的沉沦中“救起”。
其二,不难发现,许多官员信奉迷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贿赂鬼神,希望那些神秘力量能为自己所用。河北省原常务副省长丛福奎,把烧香拜佛当作自己的“精神支柱”;黑龙江省原政协主席韩桂芝,在家里烧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所谓“一边贪污腐败,一边烧香拜佛”,凡此种种烧钱与下跪显然不是出于信仰上的虔诚,而是在物质与精神上对鬼神实行双重贿赂。如果这些迷信活动是公款消费,更意味着是转向兑取神秘力量的“洗钱”,尽管这种贿赂未必奏效。
其三,对于许多公务员来说,只有领导才是其职业生涯的终结者与拯救者,因此他们不辞辛劳供奉上司、迷信上司。从这方面说,针对神秘力量的烧香拜佛不过是唯上级是尊的官场迷信的一个延伸。如丛福奎听到“女大师”胡诌一句“你快高升了,要想上升,你就信佛”的提示后就开始信佛,这里的“佛”就是领导。当然,对于那些在官场中不受领导重用而改投到“佛”门者,“佛”就是让领导回心转意或者可以和领导拔河的人。
其四,对于他们来说,请求菩萨的保佑,无疑是请菩萨做自己腐败事业的帮凶,帮助自己“腐往直前”。如上所述,一些腐败官员通过贿赂鬼神为自己过去的劣迹寻求庇佑,为未来的飞黄腾达开路,一切不过是为我所用。也正是这种迷信让社会静悄悄地背离理性,处于长期的危险之中。在此,弄权者贿赂鬼神并非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害怕有人敲门,更为自己未来做“亏心事”增加胆量。当他们将自己的权力与神鬼结合到一起时,其身心内外已经完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政教合一”。
“不信苍生信鬼神”,再次表明中国民主建设与政府建设依旧任重道远。应该说,眼下中国正在经历一个“民智维新”的时代,不仅普通民众要学会做自己命运的主人,每位官员更应为理智与心灵的双重独立担起责任。在此意义上,“县处级公务员半数以上信迷信”为我们提出的仍不过是中国人将如何完成自己的心灵重建与制度重建这一论题。对于后者来说,改进既有评价体系显然比提高官员素质还更重要。或者说,我们应该建立起一种体制让高素质的人去从政,对苍生与选民负责,而不是做了官、迷了信、见了鬼后再去提高素质。倘使我们可以在心灵与制度上完成这种双重自救,这“散兵游勇的人类”,何苦要纷至沓来,跪倒在鬼神面前?
作者: 熊培云
慎海雄
最近,一位朋友向记者描述了他春节在东南沿海某“神山”见到的“烧头香”情景:四面八方来的烧香客如潮水般涌上山道,停车场里私家车、公务车乃至警车停得满满当当。这位朋友还特地在周围观察了一遍,结果发现不少从车牌号一看就知道是党政官员的“坐骑”。另据报道,在南岳衡山,每年春节前后或一些“神灵”的“生日”到来之际,前往烧香的领导干部的专车络绎不绝,新年的“第一炷香”竟然被炒至10多万元。一些党员领导干部加入到烧香行列,毫无顾忌地“烧头香”,甚至一掷万金地捐香火钱,这一现象令人担忧,必须引起有关部门的高度警觉。
“官员烧香”之风,实质上暴露了我们某些领导干部理想的迷失和信念的扭曲。一些党员领导干部不信马列信鬼神,将自己完全等同于“善男信女”,津津乐道于哪座“山”灵,哪个“仙”神,甚至将自己职位的升迁、工作的成败寄托在“神山”、“大仙”和泥塑菩萨身上。这不仅严重败坏了党员领导干部在群众中的形象,也助长了封建迷信活动在一些地方的盛行。
“官员烧香”的背后还极有可能隐藏着腐败。试想,一个官员为“烧头香”,胆敢抛出10多万元甚至更多的香火钱,这个钱来路会是正当的吗?靠薪水过日子的普通干部群众敢如此挥霍吗?会不会领导后面有人“埋单”,“埋单”者又从领导那里获得过什么好处?这些都有必要查个究竟。
从近几年查处的一些腐败大案看,“边烧香边腐败”的现象已经不是个别。曾经担任湖南省政府副秘书长的唐见奎,拜一个和尚为他“设计”升迁线路,因为“灵验”,此公居然大笔一挥从省财政拿出200万元为和尚修路。原河北省常务副省长丛福奎更是将一名假尼姑引为知己,自己贪的钱两人共享。由此可见,对于那些热衷于烧香拜佛、出手大方的官员,我们的纪检监察部门有理由加以追查。
对“官员烧香”之风,决不能当作小事一桩,听之任之。如果任其蔓延,共产党员的先进性何以体现?领导干部对党的事业的信仰何以坚持?人民群众对党的信任何以巩固?这股风该刹一刹了!
《人民日报》 (2005年03月01日 第十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