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门前的故事:1968年10月3日我和撤场插队的长沙知青10人来到高塘大队落户,究竟同在一个锅里吃饭朝夕相处三年,在农场临分手时,107人哭声一片。两年后我和同来高塘的一个东北知青姑娘结婚,(其父是南下军人,参加过三大解放战役,在那个年代实属不易),因为我家成分高,父亲有历史问题,一年后生了儿子,儿子象娘虎头虎脑,尽管生活艰辛,但都被家的幸福盖过,我拼命劳动养家糊口,同时也感动了农民朋友,他们给了我很大帮助。有位知青说“该结婚时就应结婚”这话不完全,结婚是要勇气的,只因为我有扎根的准备,谁知还能回来呢!因此我的农民朋友很多,我忘不了他们。
小河:40年后我和儿子来到他幼年时捉鱼游泳的小河,当年一群小伙伴光屁股在这嬉闹,他如今三十八了!
古戏台:三郎下村是一个500余口的大村子,村里都姓陈,有较深的文化底蕴,有专门教曲调的师傅,有戏曲小剧团,我出生在一个音乐世家,犹好乐器和声乐,也许音符就是连接知音的工具,难怪陈本德把我留在三郎下村,我和他们聚在一起,常常忘乎所以,这个古戏台精雕细刻画工精细,是难得的古迹。
村门是文革中建,上面的语录画像被雨水冲去,景色却依旧。门后是一口清澈见底的水井,它是千百年来全村人的生命之泉,井边的古樟树盘根错节,特别幽静,夏日炎炎脸朝黄土背朝天后的暑气就全靠井水去解了。
石板路:我走过这里的每一条小路,我走过这里的每一个村庄,进进出出千万回,现在我常在梦里走过。
石桥:我挑禾、挑粪、犁田、插秧、上课、背儿子、都从这里走过,这次去,小石桥拆了,变成了能过20吨大车的水泥大桥,小河修成了烟田水利大渠、可惜这次电池用完了没照成,只能用老照片。
儿子坐在幼时常坐的门槛上:我俩和儿子的知青小屋,还是当年李庆霖写信给毛主席后,上级拨600元、自己打土砖,砍枞树、协助生产队盖的,太有纪念意义了。回城30年还屹立不动,和包围着的楼房形成对照,它叙说着那一段绝无仅有的故事。
湾巷深深深几许,古朴、难忘。
我们的学校:我曾在这里教小学一年,最初桂阳话讲不好,我用普通话带读一遍,然后叫学生用当地话教我说一遍,反正当时不严,“不是这样哇嘎!”我常常被学生指正过。课堂活跃程度可想而知!回城前儿子也在这里上了一年一期,他将学校拍下来,很有用意哟!
新民居和保留的知青小屋形成对照,它在述说着一段绝无仅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