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人的心究竟要受多少伤
这个深夜里,我耗尽脑汁做好西湖集团一宗集体所有建设用地流转合同。之所以说耗尽脑汁,是因为农村集体所有土地流转是在中央十七届三中全会确立的允许农村集体土地流转政策出台后,出现的新的法律问题。万科的王石说出了房产“拐点”,我就借用王石的说法吧,中国的土地流转也出现了“拐点”。这个“拐点”就是集体建设用地的流转,它不同于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转让,政策性强,全国没有统一的法律法规加以规定,没有统一的操作流程,没有固定的合同格式,而农村集体所有土地流转又势在必行,事实上已经进入了实体操作层面。也许,喜欢研究政策、法律的人能够从政策、法律里发现商机,把握发财的机会吧,西湖集团人就是这类人。
想到商机、发财,已然没有睡意,索性来自己空间里写博客。我总是把写博客当成自己心路历程的一种复制过程。老了的时候回放自己走的路,面对西下的夕阳,在金色的黄昏里,思想、灵魂游离于躯体之外,看自己一路上留下多少欣慰、多少遗憾、多少悔恨......
拟个什么标题呢?哦,博客空间的背景音乐是张学友唱的歌《我是真的受伤了》,很喜欢这首歌,那就定这个标题吧:
《一个人的心究竟要受多少伤》
院子里的花匠拿着长长的花剪又在修剪疯长了一年的花木。花匠的心中有一个大众化的标准,花木该长多高,冠的覆盖面该多大。
以这个标准,花匠挥动花剪,咔嚓咔嚓,飞快地修剪着。凡是那些拼了命向上伸长,向周边扩张,长得高的、宽的花木都被剪得肢体分离。
带有一丝寒意的微风裹着一些花草的气息袭来,撩拨着有些潮湿的心情。抬头看看天空,天空遥远、宽阔、深邃。男人的心没有一刻想停留,飞向天空,总想飞得更高,看看天外引人无限遐想的神秘。可人的思想永远是掌控心的一根线,不管心飞得多高,一个念头就将心扯回来,心不属于天空,属于主宰心飞翔的思想。
心飞不出思想的掌控,正如这院子里的花草,再怎么想长得更高更宽,去吸收阳光和雨露,命运的结果就是肢体被分离的修剪。
经过一年疯长的花木,那些高高的、宽宽的花木原本在风中摇曳着,自由地婆娑起舞,快乐地吸收着阳光与雨露的滋润。当花木的快乐突破了统一的大众化标准时,因不合规矩而被剪成规矩,剪掉了快乐,遍体鳞伤。满身的伤口流着白色的汁,那是伤痛的泪,默默地诉说无法反抗人类主宰,无法改变被修剪命运的无奈,软弱无力的伤痛呻呤,只有风儿听到,可风儿抚平不了流泪的伤口。
我弯腰拾起一根被剪断的枝桠,指头轻抚还带有黏液的伤口,竟然感觉花木在微微寒风里的恐惧和颤抖,一种相同的痛从花木的伤口处传来,透过指尖痛到我的心里。
心和花木一样地伤......一样的痛......
心是花木的知己,互相给着一些怜悯,一些慰藉,叹息着无法反抗的无奈。我也是一株被修剪的花木,站在人群里,位置是违背意愿的选定,不敢越雷池一步,同样被另一种标准修剪着,失去了心的自由飞翔。
一样的伤,一样的痛,一样的无力反抗,一样的无奈,一样地只能靠默默地承受来修复着伤口,过程之后,永远是流泪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