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上,我们俩惟一的合影是各忙各的
画展开始前,冀湘给了我一个非常高级的“职位”:她的全权代表!千里迢迢回来观画,同时还能帮朋友做点琐事,在我是一大乐事。
其实,我也是带着一些疑问来看画的。先生在他的短文“画不题字”里是有一段话曾经引起我的思考:“画家的(表意)画表达了什么?观者,你自己去看吧!那些点、线,与墨色的韵味,那些造型、构图、色彩,自会传达一些什么,它们才是你的欣赏对象。” 当年乡音接到先生的画后,曾懵懵懂懂大胆地写了一篇《小小麻雀》,并自作主张把先生送我的画也命名为《小小麻雀》。自从看过先生这篇文章,我一直惶惶然,希望能真正看懂这幅画。
现在想来,这份礼品真正的意义不在画面上的花儿与雀,而在先生写的那几个字上:“冀湘命寫小雀 博鄉音女士一粲” 冀湘与先生共度十八年,除了奉献,对先生一无所求,当先生得知夫人要为朋友讨画时,这正是画家对夫人表达自己无限感激之情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先生能不乐意?能不把自己最喜欢的色彩倾倒在画纸上?画毕意犹未尽,故饱沾浓墨,写下了“冀湘命寫小雀 博鄉音女士一粲”,这“命寫”两个字,比用“红袖添香”、比用“举案齐眉”、比用许许多多赞誉贤妻的千古名句更有份量!先生真正希望看到的是夫人灿烂的笑容!
想写的话还有很多很多,可惜我不能画--
如果我能画,我一定要借来李福寿的加健大白云笔,先从下向上拖拉一大笔,画成一条通向天际的崎岖不平的路,路两旁荆棘丛生;一个男人手握画笔,心无旁骛地低头画着他的画,他的脚下,一旁是成堆成堆的宣纸,一旁是成捆成捆的“废画”,而其身后是一张张大气磅礴的山水、一幅幅色彩绚丽的花鸟,一个女人的身影紧随其后,她弯腰拾起一张张画纸,在地上小心地铺平,......女人明白,这个男人在倒下之前是绝不会放下他手中的笔,他的目标总在前方,她也就要坚定地一直“跟着他往前走! 走! 走!”(周宗岱的穷讲究) 。
在他们的脚下,我仿佛看到了一条五彩斑烂的路在向远处延伸......
乡音 2008年10月30日初稿于广东顺德
2008年11月6日再修改
感谢蔷老和冀湘的大力支持,也感谢永明马灯的敦促,才让乡音了了此心愿。在这里向三位说一声谢谢!
乡音也要感谢提供文章中所有插图的知青朋友们,乡音自己没带相机,引用的照片全是大家无私提供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