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贴张善同学一篇文章,它记叙了我母亲的一件小事。张善如今在株洲做中学校长,文中提及的陶杏云是他夫人,也是当年我们一锅吃饭的插友,其时在衡阳医学院读书,现在是主任医师了。“周老师”是说我的母亲。“我们俩”包括了我。
往事 如 烟 说起怀化修铁路,那可真又是“弹指一挥间”。一晃就是34年了。
那年从临武出发前,我先行回了长沙,并在约定的时间赶到郴州火车站与你及大部队会合。不料,久等不见大部队到达。正在彷徨之时,忽听到郴州火车站大广播叫上了我的名字,说长沙一位姓周的同志要我马上赶到白石渡车站,大部队改从宜章的白石渡坐大闷罐火车。好在正好有往南去的火车。我一边急忙往白石渡赶,一边纳闷:这位姓周的同志是谁呢?她又是怎么想到让郴州火车站广播通知我的呢?突然,我想到了你的母亲周老师。是的,临行前我到过你家去拿你母亲捎给你的东西,除了我母亲、陶杏云知道我的行程,只有周老师。而你是无法联系到我母亲和陶的,所以将乘车变动的消息告知了你母亲。也只有你的母亲才想得出请长沙火车站通知郴州火车站的办法。我当时是感激和敬佩交加。待赶到白石渡见到你一问,果不其然,正是敬爱的周老师想出了这常人难以想到的办法,解决了似乎无法解决的“危机”。
到怀化修枝柳铁路,可以说是我们俩试图以此跳出“农门”的唯一之路。几番招工招生之后,成分稍稍好一点的同学都走了,剩下我们几个“可以教育好的”又还没教育好的“子女”在刘家村。所以一听到可以去修铁路,我们就觉得有了一线希望:到铁路上好好干,争取留在铁路上。也因此,在铁二局五处三段十六工程队,什么累活、苦活、危险活总是我们两个长沙知青抢着干。你有点“恐高”,遇到进隧道打上道坑时你可就苦了。两条钢轨架在悬空十几米的空中,钢轨之中铺着几块木板。空手走在上面都有点心惊胆战,何况还要扛上几十斤重的钻机。有一个我们同去的小青年,就是因为不小心踏上了一块被放炮炸断了的木板,几乎掉下去,幸亏身子让木板卡住才幸免于难。当晚,这小青年就吓得“开了小差”,跑到怀化火车站又给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