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静静的白桦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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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思念母亲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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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儿,梁小明真想唱一支歌，是的，他想唱一支歌。在这样的时刻，也许，只有歌能够让他感到欢乐和安慰。但是他没有唱出声儿来，他怕因为他的歌声，反而招来一种不幸：假若这附近就有那么一只猛兽在睡眠安息的话，那么，他的歌声就会将它吵醒，那结果就会糟糕透顶。
“他的心里唱起了那支思念母亲的歌。那支歌是他常常在梦中唱的，他总是用他的心灵唱那支歌的。自从那一年在东风影院看了那个名叫《青年时代》的苏联电影之后，那支歌就根深蒂固地铭记在他的心头了。无论是歌词还是曲调，他永远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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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的母亲，
通夜没合上眼睛。
伴我走遍家乡，
为我一路送行。
在那拂晓的时分，
她伴我走向遥远的路程，
送给我一条手巾，
她祝我顺风……
在那拂晓的时分，
她伴我走向遥远的路程，
送给我一条手巾，
她祝我顺风、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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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了他的母亲。母亲，你好吗？在这个深夜里，你一定睡下了，你一定也会梦见你的儿子的，因为我看见你的微笑……”
以上摘录的这一段文字，来源我写的一篇中篇小说《芭茅草岭那几个知青》。书中有个人物叫梁小明。在他的人生陷于绝境之时，他想起了这一支歌：《我亲爱的母亲》。
我第一次听到这支歌曲，大约是在五十年代末。那时候，长沙市正放映一部苏联影片《青年时代》。我和一些同学，来到了东风影院。看了这部影片。从此，这支歌曲，就深深地镂刻在我的心中了。
后来我到了湘南农村，这支歌曲我也就带了去。我可以很流畅地将她唱出来，那时我的嗓音还好。
没有人会忘怀自己的母亲的。尤其是漂泊在远地的游子。出门在外，常有孤寂的时候，作为一个知青，那唯一的感情的依托，怕就是怀念家中二老的了。尤其怀念的是母亲。有一年秋天，我病了，身子发冷，不想进食，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在梦中，竟然梦见了母亲为我做了碗肉片汤。热气腾腾的肉片汤。我那时多么想喝一碗母亲常常在家为我做的放着柞菜片，蘑菇和香葱的肉片汤呵！
“他忽然感到肠胃一阵痉挛。那是一种饥饿的感觉。他想起了妈妈做的肉汤，那么可口喷香的肉汤。然而，那是多么遥远的事了，好几年了，他没有喝过那种肉汤了，假若现在有那么一份，不，是三份肉汤摆在眼前，那是多么的好呵！……”
这一段文字仍然出自我上面说的那篇中篇小说。不过这是那小说另一个知青——罗远的经历了。从这一点看，我在书中写的那些情节，其实也就是我自己的的感受。我相信还有更多的知青朋友，在那种年月，都会产生这种感受的罢。
母爱，是世界上最高尚的爱。母爱是深远又博大的。我下乡之后，因为父亲去世，家中的生活已经可以说是陷入了困境，但母亲却从来也没有断过给我邮寄《诗刊》和《人民文学》。她知道那是我最喜欢的精神食粮，她常想象我在收到那些报刊时会是多么地高兴乃至欢呼雀跃。我不知道母亲为我做了多少的梦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即使在睡梦中也在关怀注视着我。于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又写了这样一首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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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在夜空里闪烁，
像无数双明亮的眼睛。
啊,那是母亲们的眼睛，
闪耀着母爱的光辉,
关怀注视着我们.
…………
地上有多少个知青，
天上就有多少双母亲的眼睛，
母亲的眼睛闪烁着光辉,
多么温馨多么慈爱多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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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就曾说过她的母亲。她兄弟姐妹五个全是知青，下放在不同的地方。于是，她的母亲就曾经不辞劳苦地分头去探寻她（他）们。呵，母亲，她们是多么温馨多么慈爱多么深情呵。儿行千里，母系一心。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怕是这一辈子也是无法报答母亲的大恩大德的了罢？
去年，我学着做了一些苏联歌曲的相册视频。其中就有这首《我亲爱的母亲》。发上了网，在回复栏里，新燕地毯这样说：此时此刻我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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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去到哪里，
最难忘母亲慈祥的笑容，
最最忘不了母亲，
她关怀的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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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我亲爱的母亲》那深情的略有一些忧伤的曲调，又在我的心头响起了。我真的是有点儿“旧事经心忆梦中”了。想起了在那湘南的的土屋子里，小山溪边，曲曲弯弯的田埂上，唱着这首歌曲的情景来，不由得潸然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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