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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情结
我跟岁月版主1965年初中毕业后都没有资格能继续上学,是在插队到一个生产队以后才互相认识的。同批下的共43人全部安置在一个大队。当时,县委副书记和组织部长在这个大队的笫三生产队蹲点,就将应届生下去的16人全部收到这一个队了(一个队塞进16人,可能是上山下乡运动史上的最高纪录了)。
43人中年龄在15—16岁的占大部分,大家都天真的认为真的是来锻炼一下就可以回城的。于是忙得不亦乐乎,办黑板报啦、自编自演文艺节目啦、学习做赤脚医生给农民针灸啦……积极苦干了好几年,直到贫下中农们识破了我们的身份。原来,当地的农民们也知道1968年以前下放农村的知青家庭出身或社会关系多少都有点问题。于是开始对我们以白眼,渐渐疏远我们了。我们也觉得前途无望、大有被遗弃的感觉。以后几年的情况较前就大相径庭了。知青们没种菜有菜吃了,不砍柴也有柴烧了,虽然没养鸡、鸭、鱼,但是当有其他队的知青来串门时, 也有能力体面地招待得来访者满意而归了。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终于彻底摆脱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迎来了迟到的春天。岁月版主1975年回城担负起了“为人师表”的神圣使命,其时我己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应该感谢落户于西南边陲和北大荒的插友们,最终我才在大返城前夕的1978年年底别无选择地成了一名高楼大厦的建设者。
以后,是每年二、三次的知青聚会。参加这类聚会,极少有缺席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家叙旧论今,展望末来,没有做作,没有掩饰,只有欢声笑语,只有真情流露。在别的场合或许我们要谨慎,要避免祸从口出。但是,在这里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是相处了几十年的兄弟姐妹们在唠家常啊。
早些时候,岁月版主曾几次找我,希望我能回忆点什么写写。我深感力不从心,虽然心里装有许多可以写的素材,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终究是几十年没碰笔杆子了。是岁月在给我打气,他一句“是给自已人看的”使我顾虑顿失。我释然了,我想起了我们无拘无束的知青聚会—是给兄弟姐妹们看的。于是,就有了我的这篇不及格的习作。我想;倘若我们的知青网是百花盛开的花园,那么这篇拙劣的作文就是这个园林里一朵并不芬芳的花儿,是一棵纤弱的小草。我想,在这属于自已的大花园里,它会慢慢的沁出芳香,绽放出鲜艳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