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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绝境归来 -- 发布时间:2009/3/16 23:28:02 -- 於 地 (二十二) 春雨绵绵,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毛毛细雨,整个天地像是泡在了大水缸里,屋里屋外到处都是潮乎乎的,好几个伙伴身上都起了一层小红疙瘩。 “出太阳喽!”一大早,彭新民就在外面嚷开了。 一个在这种季节难得的好天气,大伙都纷纷把被子、床单拿出来晾晒。 “你的被子也太脏了。”正在晒衣服的陆小婉说。 在屋里还不觉得,来到太阳底下仔细一看,还真是脏兮兮的。 “先对付一阵再说吧!”我说。 “别对付了,晚饭后我帮你洗洗,连床单一起。” --- “调主!”孙海潮打出一张牌。 轮到我了,心不在焉地打出一张。 “王晓阳!你怎么能这么出?”和我一家的张宏蹦了起了,气急败坏地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啊?牌打得这么臭?” 心里老惦记着在河边帮我洗被子的陆小婉,连着出错牌,惹来张宏好一阵埋怨。 这一局又输了,我扔下手里的牌:“林东亮!你来玩吧:” “赶快下去吧!让你害得我输了好几毛钱了。”张宏气哼哼地说 出了门来到堤坝,陆小婉正蹲在河边洗着。 下了堤坝,来到她身边:“还没洗完呀!” “嗯!快了,这是最后一遍。”她边洗着说。 暮色中,她的脸庞让凉风吹得嫣红一片,衣袖挽得高高的,白藕似的手臂也让凉水浸泡得通红。 “怎么!扑克散了?”她问道。 “没有,我让给林东亮了。 “那你怎么不玩了!” “我…嗯…”我支吾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以前,和男女伙伴在一起打打闹闹、开玩笑,从来就没有感觉不正常,但近来,只要和她单独相处,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而且笨嘴笨舌,平时的机灵劲早跑到爪哇国去了。 “好了!洗完了!”她宣布道:“来!帮我拧一拧。” 拧干后接过盆,两人走上了堤坝。 “在这里坐一坐吧!”她说。两人在堤边的柳树下坐了下来。 脚下的小河在静静地流淌,柳梢随着微风轻轻地摇曳,远处偶尔有一两声狗吠声和婴儿的啼哭声。 “真安静啊!”她轻声打破了沉默。 “要是时间能静止多好啊!”我说。 “那我们永远都是十七岁。” “不好吗?” “荷啾!”她打了个喷嚏。我连忙脱下外衣披到她肩上。 “你真好。”她转过头来说。 正准备开口,“王晓阳!”宿舍方向传来了陈铁军的喊我的声音,随后两只手电光向这边移来。 “他们来找我了,你坐着别动。”我对陆小婉说。 “你要干什么呀?” “我吓吓他们。”我起身蹲在了地上。灯光越来越近,片刻便上了堤坝。 “嘿!”我大喊一声,一跃而起扑向两人。 “哎呀!王晓阳你要吓死人啊!”林东亮捂着胸脯叫道。 “这么晚了还没回去,还以为你们掉河里了。”陈铁军憨憨地说。 “刚洗完,正准备回去。”我道。 --- 又到了“春插”季节。已经有了两次插秧的经历,与老职工的差距缩小,可以算得上是主力军了。 “加油”“加油”在田头吃完午饭,像还没累够似的,一帮人开始拧扁担。 经过几轮较量,陈铁军和罗光明对上了卯。 罗光明二十多岁,别看他瘦瘦的身板,力气可不比别人差。两人扎好马步,一人握住一头,卯足力气开始比拼,最后还是罗光明略胜一筹。我也兴致勃勃,上去抓住了扁担,只三下两下就投了降。 “你可以用两只手。”他得意地说。 我明白两只手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为了找回一点颜面,脑瓜一热:“要比就比插秧!” “什么!你要跟我比插秧?我没听错吧!”他歪着头,不信似的问。 “对!比插秧!”我肯定地说。 这是第三次“插秧”了,我的插秧技术在伙伴们中间首出一指,早就想和老职工比一把了,只是一直没有胆气实施。 “这样吧!”他道:“明天比一天,我让你三分田。” “说话算数?”我说:“赌两盒烟。” “没问题!”他说。 下工时,张建军碰上我:“白鹭鸶!听说你要和罗光明比插秧?” “是啊!他还说让我三分田。” “你真是的,找谁不好,偏找他比。”他摇摇头说。 “怎么啦!他插得快吗?”我急急地问。原来听说过罗光明是插秧的好手,不过从没在一个组呆过。以我目前的身手,应该不会差得太远。 “你还不知道吧!他是我们队里的插秧标兵。前几年代表我们队到分场参加比赛,得了第三名。而且比赛的时候都穿着白衬衣,扎着袖口,比赛完了衣服上都不能沾泥。”他如数家珍似的说。 “他一天能插多少?”我怀着一线希望问。 “怎么也能插上一亩四、五分田吧!” 完了!这不撞枪口上了吗?我沮丧地想。事到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 |
-- 作者:阳。阳 -- 发布时间:2009/3/20 23:25:39 -- 我干得最好的活最拿手的活就是插秧了,跟他们老职工有一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