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游客晏生
-- 发布时间:2009/10/17 12: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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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上地团就是关某某,有印象.欢迎来到靖县乐园,要是能把方直喊上来我们铺口知青就更加热闹了.见你的打野猪美文,忍不住把原来老帖发上来凑凑热闹: 炸弹炸野猪 田里的稻谷半青半黄时,我们队上的劳力每晚都要到山上守野猪。睡在那田边的木棚——野猪棚里,在棚外烧上一堆火,时而起来喊几声,敲打一阵子木棒。尽管每晚都有人守在野猪棚里,但稻田里还是遭到野猪的破坏,野猪跑到田里,吃不了多少,就是踩得稀里巴烂,只要是野猪破坏过的田,基本上收不了多少谷。所以人们被这些野猪弄伤了脑筋。 用枪打的话,人和枪支都有限,于是,人们装炸弹炸。炸野猪的炸弹同一般的大爆竹大小差不多,将炸弹放进死鱼肚子里,安放在田边比较干的禾稻边,野猪一旦咬到鱼,那炸弹立即爆炸。运气好的话当场可以炸死在田里,但大部分野猪咬了炸弹后,只将嘴巴前一部分炸烂,牙齿骨头炸得满田都有,但野猪仍能跑得动,而且还跑得快。人们得知后,赶着狗,拿着火枪有时要寻上几天才能寻到。不过,人们不太怕被炸伤的野猪,因为,它毕竟没有了那张“寡嘴”。 记得,我头一次守野猪,有人在我守野猪的田里安放了炸弹。有一天半夜,我迷迷糊糊听得一声响,我不在意,清早起来就直接回了家。上午在田坝放“田水”时,那安放炸弹的社员来到我面前,拿起把牙齿和骨头给我看,我才想起昨晚那一声响,原来是野猪咬了炸弹。 第三天,有两社员从山下抬来一头打死的野猪,我跑上前去看热闹,只见那野猪长嘴巴被炸了一截。他们说,这头猪就是在我守野猪那田里炸伤的,他们二人赶着狗,拿着火枪寻了两天才打到手,这野猪已逃离“现场”数十里路远。 又一天下午,我正在砍柴,忽听队上的红薯地里一声巨响。当我赶到红薯地,闻到一股好浓的火药味,红薯地周围有人在寻脚印,只听见有人在念:“跑了,早跑了。”又有人在说:“赶快回去拿枪,牵狗,追……” 我在地里寻了半天,终于寻了一颗弯勾牙齿,我走过红薯地,听见狗叫声,见几社员拿着火枪跟在狗后面进了冲,但他们寻了好些天,还是空手而归。 冬至过后,我进冲里担稻草,忽听得一群扯猪草的细妹子在喊:“快来看哟,这港边上有只冒脑壳的猪…….” 我提着担草杠,跑了过去,只见港边有一头刮瘦的野猪,它沿着港水慢慢地走,好吃力的样子。我拾起一块石头,朝它打去,正巧打在它背上,它哇了一声,回头望了望,我定神一看,我的天呀,它那嘴巴象个“烂刷把”,难看极了,我身上的鸡皮坨一刷就起了。 我又捡起一团港岩子朝它打去,没打中,我不甘心,提起担草杠跳下港里,追到了它背后,对准它一杠打去,竹杠正打在它屁股上。它“哇、哇、哇”的叫了几声,继续往前走。我追上去又一杠,打在它的后腿上。它又“哇、哇”地叫了几声,拐了几脚又继续往前走。 看来,它体质蛮虚了,没有一点反抗力。我更起劲了,追上去继续打。但每一杠打去,不是打在小树枝上,就是打在石头上,可怜我那根竹杠,被打得成了刷把。 那畜牲被我像赶“猪啰啰”一样,打一下,走几脚。逗得路上的细妹子们哈哈大笑,她们也没一个人下来帮忙,像看耍猴把戏一样,笑得前仆后仰。 机会来了,野猪被我赶到一小壕边,好像是夹住了脚,不走了。我举起竹杠使劲打下去,谁知用力过猛,身子向前一栽,那双膝正碰在一块大石头上,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勉强起了几下都没有站起来,我双手撑着膝盖骨,顿时就红肿了起来。只听见上面细妹子在喊,“算了,算了,快上来,那野猪钻草丛里跑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畜牲已经不见了,我跛着脚回到寨子,天已经黑了下来。 几天后,社员在不远的草丛里寻到了那头野猪,它已经死了,身上已经刮瘦如柴,那稀烂的嘴巴上粘满蚂蚁,听人们说我都肉麻。 不久,又听说炸弹炸死一头耕牛,装炸弹的人赔了百多块钱,从那以后炸弹炸野猪渐渐少了,人们改用铁夹子夹。
绳索套野猪 “白露”过后,山里的山道上都装着长长短短的“绳套”,套各种野味。绳套的安装方式是将竹竿插在路圹脚,弯成弓形系上绳套,在路边挖个绳洞,将绳圈放入洞内,上面盖上草土,只要野味踩在绳洞上,那机关竹竿就会一刷而弹,将野味套住。力大的竹竿可将野味脚扯脱,像那些野兔、竹鸡、田猫,常被力大的竹竿扯得稀烂。
那些中等大的野味,如野羊,刺猪,大山猫被绳套住后总是难以逃脱,基本上都套死在竹竿上。套野猪的绳套就大多了,人们常用碗口粗的大楠竹做的套竿,起码要两人才能将楠竹弯成弓形。不过,这套野猪的绳套都不安装在附近,怕被耕牛踩着惹祸,都安装在偏远的山林陡坡上,或竹林的斜圹上。 安装绳套有好多规矩,比方说,当年开始装绳套,如果套得头一只野味是野兔和竹鸡, 一般都不会要。一是就地扔了;二是送给从来没装过“绳索套”的人吃。原因是“兔子”的读音“兔”同方言“独”是一样的音。第一次套野味套“独”(兔)了,往后就再难套得了;二是竹鸡的“竹”字同“足”一样的音,第一次就得竹鸡得“足”了,以后再难套得了。 我就吃过别人送给我的野兔和竹鸡,因为我从未安装过“绳套”。据山里老人讲:“白露”过后,大小野味都从山上下来寻食物,所以这段时间最适合装绳套。山里人有山里人的规矩,绳套猎物是固定的,不同于铁夹夹野物乱跑,人人可以得。清早各人看各人的绳套,各收各人的猎物,偷窃别人“绳套”上的野味是会遭到众人指责的,因为毕竟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还有好多是亲戚或房族姻亲,这也许也是自觉遵守规矩的原因吧。 有一次,我和3个社员一齐到竹山里砍竹子。竹山离寨子有十几里路,我们走进竹山,就见山斜圹边安装着套野猪的“绳套”。那根粗大的楠竹被扳成弯弓形,那3个社员都嘱咐我, 切莫踩着“套”,这楠竹粗大,野猪都套得住,人踩着了,脚都会撕开。听他们这么一说,再看看那粗大的弯弓楠竹,那威力可想而知, 我们走进竹山后,开始砍竹子,忽见竹子边有一堆松土,我好奇的抓了一抓这松土,“这是什么东西打的洞哦?”我喊他们来看。 他们走过来:“是竹里猪。”“快挖,快挖”说着就动手挖起来.只见他们挖开松土现出一洞来,一社员把耳朵贴在洞口边一听,“在洞里,我听见响声了。” 另一社员连忙又挖了几锄头,便将手伸进洞内:“我抓着尾巴了,抓住了。” 只见他将手慢慢退出,真的拖着一毛糊糊的东西上来,另一社员猛地一锄头背打去,接着又是两锄头,那竹里猪不再动弹。 我提起那竹里猪仔细一看,灰色的毛,有尺多长,两颗长长的门牙,比兔子还要显的重些,我捏着左看看又看看。 “还有,还有,我们再四周寻一寻。”一社员说。 于是,我们在四周仔细寻了几遍,突然一社员喊:“快过来,这里有一只。” 我走近一看,果然又有一堆松土,我用锄头挖开松土,又现出一个小洞口。 一社员接着挖了几下:“坏了事,坏了事,这竹里猪打的钉地孔 ,难得挖到。”他说着用手指往下插。我听明白了,钉地孔是难得挖,要费好大的工夫。 “有办法,灌水。”那社员又说。 另两社员二话没说,抽出柴刀砍倒了两根大楠竹,他俩各砍下一大节,用木棍将竹节巴捅破,背到不远的小溪边,一忽儿工夫就灌来了两竹筒水。他们将竹筒对准洞里一倒,接着第二筒也倒了进去,水呼呼地漏下洞去。 “糊糊”的一阵响,只见一个头从洞里的爬了出来,头上湿淋淋,还泥巴糊努的,俨像漫画中的“美国佬”。它刚爬出半截身子,早已等在外面的锄头背一落而下,几家伙就将它打得落花流水。 我一只手提着一只左看右看,乐得哈哈直笑。 忽然,从远处竹山湾传来一阵叫声,大家仔细一听,“是野猪叫,肯定是绳索套着野猪了。”一社员说着往叫声处跑去。 我们三人也跟在他后面,叫声越隔越近,当我们看清野猪了,却过不去,一条宽长的壕圹给挡住了。 我们只得站在壕这边干着急,只见一根粗大的楠竹上悬挂一头百来斤的野猪,它的后脚被竹竿的绳索套住,头朝下晃来晃去,叫声一声比一声叫得惨。 我们决定绕过壕圹爬过去,就在就时忽听得一阵叽里哇啦的说话声,几个苗民手提竹杠赶了过去。 只见一苗民提起竹杠朝野猪头上就是一杠。“哇哇哇”那野猪叫得更惨,在空中吊来吊去,像打秋千一样。 站在对面的一苗民又是一杠,将野猪又打吊过来。只见那几个苗民,左一杠,右一杠,前一杠,后一杠,那野猪的叫声越来越细。 只见另一苗民提起苗刀,对着那粗大楠竹猛地砍下去,“嚓——”的一声。竹子断了,“扑”地一声野猪落下了壕圹。 顿时,那几苗民一钻就跳下了壕里,他们好麻溜地将野猪背了起来,用竹杠抬上扬长而去. 我们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们毕竟是少数民族,我们不能同他们去争抢,再说那绳套又是他们安装的。 虽然我们没有分到野猪肉,但我们看了一场精彩的杠打野猪戏。不过,我们还是有收获,我们挖得两只竹里猪,还捡了一堆“冻菌”。 晚上,这几位社员到我家“打平伙”。我将两只竹里猪炖了一大鼎锅,再加上些新鲜的冻菌。他们又拿来了一竹筒米酒。 我首先吃了几大块炖得柔软的竹里猪肉,真是透鲜的;再吃上几块鲜美的冻菌;抿上几口米酒,唉呀呀!真是快活似神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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