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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知青琐忆------夜走  (http://2009.hnzqw.com/dispbbs.asp?boardid=53&id=39717)

--  作者:游客晏生
--  发布时间:2009/5/30 23:03:31

--  [原创]知青琐忆------夜走
知青琐忆------夜走(七)


      73的上半年,我们金麦大队好多细伢子都得了感冒。每天都有人带着崽女到大队医疗站打退烧针。夏姐的二女儿虹虹因感冒发烧眼睛都发炎了,带到县医院才医治好。
      我的大儿子身体一直很好,但也没有躲得过那场流行性感冒。他一连几天高烧不退,翘妹子带着八个月的二儿子尽量避开,怕传染给二儿子。记得,我带着大儿子到大队医疗站打完最后一针退烧针。到晚上,我用体温表量了一下,还有三十九度。

      半夜,我觉得他的头越来越烫。翘妹子再用体温表跟他一量,我的天哟!四十度零二。怎么办,大队医疗站的药用完了。我只怕儿子昏迷,只怕儿子抽筋。。。。。。翘妹子急得眼泪直流。

      “走!到铺口去。”我说着,拿起背带把儿子背上。翘妹子连忙用抱裙帮着围好,她又将手电筒递给我。我按燃手电,光不太亮了 。我赶忙劈了几根松油柴,点燃了火把。我晓得,从我们队到新修的马路上有三里多路,都是田间小道很不好走。翘妹子一再嘱咐:“天黑路远,莫吓哒崽伢子,要时时喊哒他。头一莫绊倒。。。。。。”

       我打着火把在田间小道上走着。儿子在我背上轻轻地问:“爸爸,你背我到那里恪。”我右手反过去,摸了摸他那滚烫的脸:“崽崽,爸爸背你到铺口医院看病,你一身发烧,要看病才好。”
       “铺口在哪里,要走好久?”
       “没有好远,爸爸背着你,一下子就到了。”我口说没好远,其实,铺口离这里有17里山路。
        “爸爸,天好黑,我怕。”
       “你闭上眼睛睡觉好啵。好崽崽,爸爸背着你。不怕!不怕!”我说着,又摸了摸他的脸:“快闭上眼睛,好啵。”
        “好。”他答应了。

        田间路窄,时时有虫蛾从我身边飞过。我高高举起火把才能看清路走。青蛙,田鼠从我脚下窜过;我得小心翼翼。我怕踩着蛇,夜间出来的蛇,大部分是毒蛇。走着,走着。突然从田中间发出一阵“呜哇哇。。。。。。呜哇哇。。。。。。”的叫声。就像细伢子的哭声,我先是一惊。但马上镇静下来,这是田麻鸡的叫声。
        “爸爸,是哪个勒伢几(细伢子)哭。我怕。”我连忙摸着他的头:“好崽崽,莫怕莫怕。是田鸡婆叫,爸爸打它好啵。”

         “好,打它,打它。”他说着,双手紧紧抱住了我的脖子。田麻几鸡还在呜哇呜哇叫,叫得好森人。我蹲了下去,捡起一坨塞田破口的石头,使劲朝叫声处扔了过去。“啪!”地一声。叫声停了。
  
         手上的火把烧过了,我打着手电走了一段路,来到了马路上。马路到底比小路好走些,有暗暗的月光照着,不用打手电还能看清路。我大步大步地走着,路过金坑生产队,寨子里传来一阵阵狗叫声。儿子轻轻地问我:“爸爸,到了么?”
        “就快到了,爸爸背着你,你还怕不怕?”
         “不怕。
         “还热啵?”
         “不热。”
         “头痛啵?”
         “不痛。”
        我听他说话还清醒,总算松了一口气。马路两边的稻田里传来阵阵蟋蟀叫,昆虫鸣。儿子又轻轻地问我:“爸爸,还要走好久?”
         “不走好久了。你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到了。”我说着,加快了脚步。微风轻轻地吹着,萤火虫在我身边飞来飞去。这段路好清静,没有鸟叫,没有虫鸣,只有我的脚步声。
         忽然,传来一阵哗哗地流水声。我抬头一望,已经到了“冲耙口”。对面是坝阳坪大队的“地梦冲”。我走了7里路,还要走10里路才能到铺口卫生院。
         “爸爸,我口干,要呷水。”儿子听见流水声了,他要喝水。我默了默神,溪水离马路有几丈远,又没有路下去。我想起来了,再走一段路到山壕边有一口小井,过路的人都是喝那口井的水。
         “爸爸,我口干得很,要呷水。”
         “好崽崽,忍一忍。前面有一口井,爸爸舀井水给你呷,好啵”
          “好,要快点。”他说着又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摸了摸他的脸:“爸爸背着你跑,像骑马马一样,一下子就到了。”我说着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念:一二一,一二一。。。。。。寂静的马路上,只听见我的脚步声。
          “崽崽,好不好玩?”
          “好玩,好玩。”

          我一口气跑到了小井边,大声出了几口气。我把背带解开,把他抱到面前蹲了下来。小井只有脸盆大,从山壕里流出的一小沟泉水。我把手电按燃挂在树枝上,灯光正照着井水,我捡起一片舀水喝的树叶,将树叶折成杯型,舀了一“杯”:“崽崽,水来了”
          他张开小嘴一下就喝光了:“我还要。”我又舀一杯他喝完了,再舀一杯。。。。。。四杯,六杯,八杯。“崽崽,不呷了,让爸爸呷好不好?”他抬起头望了望手电光:“好!”他这一声应得好大,打破了山壕的寂静。我连忙搂紧他,我不想让他看见这黑漆漆山壕,这黑漆漆的天。。。。。。

         准备上山了,还有10里山路要走,我用背带把他系在胸前。这样,更贴近他,使他感觉更安全。因为,这座山是偏坡与金麦达界的一座山。山高路陡,树密坳深,没有人烟。好在暗暗的月光能照得见路,我双手抱着他,一步一步往上走。
         上山的路走完了,我站着歇了一下气。我摸了摸儿子的头,诶!他的头没有那么烫了。也许是走了这段夜路;也许是喝了那些泉水,吹了夜风退的热。他睡着了,睡得好香,还打起了呼噜。

        下山的第一道弯,树密坳深,斜坡路陡,阴森森的看不清路。我按燃了手电,慢慢地走着。我捡得一根柴棍握在手中,这样可壮壮胆子。转了几道弯,下了几道岭,手电光已成了红色,我还得节约用,我一按一关借这微弱的灯慢慢地走着,走着。。。。。。
       “哈!哈!”从岔弯里传来两声野羊叫,吓得我一噤。儿子吓醒了:“爸爸,哪个喊我们,我怕。”
      “不怕不怕,爸爸抱着你。是野羊叫,它怕我们,被我们吓跑了   。”我说着,紧紧地抱住他。
      “爸爸,我想妈妈。”
      “妈妈在家带弟弟,等下看完病,回去就能见妈妈了。”
      “还有好久?”
   “快啦快啦,下完这几道岭就到了。”我说着亲了亲他的脸:“好崽崽,你长大了,你是哥哥了。听爸爸的话,还是闭上眼睛睡觉,好啵。”
       “好。”他答应后,把头贴紧了我。忽然,从路下边传来一阵怪叫声:“嗬嘿霍。。。。。。嗬嘿霍。。。。。。”这种声音我在山上听到过。听社员讲这是土鹰的叫声,这叫声好凄凉。

       “爸爸,是哪个老老子(老人家)在哼喔?”儿子没有讲错,这声音是像病人呻吟。他这一问,问得我一身起了鸡皮坨。但马上镇静下来:“莫乱讲,这是鸟鸟叫。爸爸撵开它。”说着,我用手中柴棍在路边唰了几下,叫声停了。

        我打着手电一按一关,借这微弱的灯光一步一步地走着走着,总算走出了这几道阴森森的山弯。又能见到暗暗的月光,路也没那么陡了,我大踏步地走起来。
        终于听到了汪汪汪地狗叫声,我们路过了偏坡寨,我们走完了山马路,来到了铺口公路上。这时,天蒙蒙亮了,他睁开眼睛东张西望。忽然,后面传来一阵车轮响,一辆汽车从我们身边开过。

        “爸爸,这拖拉机好大喔,它咬人啵?”他说着,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好害怕的。
         “这是汽车,不咬人。我们长沙有好多好的汽车,还有火车,轮船,飞机。”
         “长沙还有甚么?”
         “有奶奶,有外公外婆,有伯伯叔叔,有舅舅姑姑,还有。。。。。。”
          “他们唷哼(为什么)不和我们住一个屋子?”他这么一问,我还答不上话了。我只得紧紧抱住他,我突然觉得我的儿子好可怜。他长大能回长沙么?长沙能接受他么?难道也像爸爸一样当农民,受这种苦和累。想到这里,我不知不觉地流起泪来。

          我们到卫生院门口,天已经亮了。我把背带解开,把他抱在怀里,坐在门坎上等。
          大门开了,汪医生走出来,她一眼望见我:“你来得弄个早喔,你是金麦的吧。”
          我点点头:“我儿子昨晚发烧到了四十度,我半夜里赶来的。”
          “是弄个啊,呷噶亏喔。”她说着,连忙拿出体温表往儿子肛门里一插。几分钟后,她抽出体温表一看:“三十八度五。”
           我好奇地问:“怎么退了这么多烧?”
          “你背着他走了几小时的夜路,吹了夜风,自然可以退烧。”
          “我还喂了好多泉水。”
          她笑了笑说:“你给小把细喂泉水,会拉肚子的。”
          我回答:“他一直喝凉水,习惯了。”
          她捏了捏儿子的手膀:“小家伙长得蛮壮实,抵抗力强。”说完,给儿子打了一针。她嘱咐我四小时以后再看看。她还说,她要到县城看《卖花姑娘》的电影。要我找高个子陈医生,他是儿科医生。

          我照她说的,四小时后找陈医生看了病。儿子已经不发烧了。他还是给他打了一针,稳定一下。我这才放下心来。
          当我们回到寨子,太阳已经落坡了。翘妹子抱着二儿子坐在寨口上等。我晓得,她从昨夜到现在一直作急我们。儿子老远见到妈妈了,他好高兴,在铺口吃了碗面,吃了饼干他精神好多了。他要下来自己走,我放下他,他举着手上的棒棒糖,几摆几摆朝妈妈跑去,嘴里喊着:“妈妈,弟弟。。。。。。”他妈妈迎了上来,她笑了。但眼角上挂着泪珠。



2008-4-26 21:59:31


--  作者:晓泛
--  发布时间:2009/5/31 0:30:33

--  

带大一个孩子是多么不容易,晏生是最有体会的.

又欣赏了一篇好文.


--  作者:没有忘记
--  发布时间:2009/5/31 5:13:12

--  
升级了,责任也来了!
--  作者:解珂玢
--  发布时间:2009/5/31 8:34:31

--  

伟大、感人的父爱跃然纸上!


--  作者:大肚子
--  发布时间:2009/5/31 9:17:25

--  

我女儿出生在长沙,俩口子忙得团团转。晏生兄在农村哺育三个儿子其艰苦程度可想而之。晏生兄你是一条硬汉子。


--  作者:大队部
--  发布时间:2009/5/31 9:52:21

--  
舐犊情深!
--  作者:梁西西
--  发布时间:2009/5/31 10:30:44

--  

晏生,你真不容易!


--  作者:游客晏生
--  发布时间:2009/6/5 14: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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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晓泛,没有忘记,解珂玢,大肚子,大队部,梁西西的热心跟帖!我们都是过来人,带大一个孩子真不容易,我们在农村带大几个儿子真的受得有苦,其实,这也是我们不知天高地厚,猛天达地,可怜的是:天下知青做父母的心!


--  作者:顾月影
--  发布时间:2009/6/5 14:36:12

--  

    才知道宴生兄俩儿子是出生在金麦大队,多么地不容易。我们那时连婚都不敢结。完全是躲避艰难,自私的表现。你大儿子快40了,你俩也熬出头啦。而我的女儿还未结婚,这就是自私的结果啊,报应!

     现在的小孩如病成这样肯定是要挂瓶吊水才行,你农村成长的儿子抵抗力到底好多了,还能喝凉水降温。那位陈医生叫陈展中,江西人,现任怀化市第一医院副院长,正高教授应65退休,也快了。他正是在下的好友。

      舔犊情深,父爱如山!


--  作者:游客晏生
--  发布时间:2009/6/5 15:48:45

--  
以下是引用顾月影在2009-6-5 14:36:12的发言:

    才知道宴生兄俩儿子是出生在金麦大队,多么地不容易。我们那时连婚都不敢结。完全是躲避艰难,自私的表现。你大儿子快40了,你俩也熬出头啦。而我的女儿还未结婚,这就是自私的结果啊,报应!

     现在的小孩如病成这样肯定是要挂瓶吊水才行,你农村成长的儿子抵抗力到底好多了,还能喝凉水降温。那位陈医生叫陈展中,江西人,现任怀化市第一医院副院长,正高教授应65退休,也快了。他正是在下的好友。

      舔犊情深,父爱如山!

哦!原来是这样,陈医生我们的关系蛮熟,翘妹子后来当赤脚医生在他门下学习,84年他在湖医时到我家来过,那时他准备调来长沙,我还打算租房子给他住,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来成.高个子,他妻子是洪江人,你和他联系的话,可能能还记得我们,

--  作者:顾月影
--  发布时间:2009/6/5 17:46:07

--  

    是的,他78年能调去县医院,是我一手怂恿他赶快走县卫生局要求,强调自己正如当时报端谴责的"学非所用",(67年南昌医学院五个学儿科专业的,只一个分来怀化)我说话当时,马上就给他起草了报告。否则,他还犹犹豫豫,脸皮薄书生气,斯文悠悠地生怕求人,错过了时机。后来果然进城后,首先得到了卫生局和医院领导的重视,83年派去湖南中医学院“西学中班”(相当于研究生)深造两年。回来就副院长、院长。继而又调怀化,又是副院长、院长,占得了先机。可见机遇对个人多么重要,况且靖县当时也不止他一个是文革前的本科生。

    当一个机遇摆在面前,他明明知道,就是自己内心的“臭知”情结难以克服,加之他以前一帆风顺,看到很快就会错失良机,我比他还急。我就按我几年"洞庭湖麻雀”的经验,左将右激、加上形势和理论分析。终于使他有胆厚起了脸皮。他就从此就一路顺畅了。可见生活经验的指导对人多么重要,哪怕你学问再高,得要生活指导。否则机会一去难回头,人生有几次?

    长沙时他就计划一联系回江西、二去广东或衡阳(医学院).但他未考虑时局态势。一、人家花钱培养了你。二正值举国强调人才第一之时。这样,靖县好不容易搞通关系,到了怀化人事局,人家搜罗人才正是工作中心,既然四处要你,我怀化就不知道重视人才吗?结果一句话:怀化的医疗单位任你挑,不能放。他只有哑然。加之方法也有错,此时此事只能由要人单位疏通省卫生厅施压一法,就可办妥。可惜他又怕求人麻烦啦!所谓;性格决定命运使然也!

    我会告诉他的,一个金麦某宴生想你呢!


--  作者:游客晏生
--  发布时间:2009/6/5 21:2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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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顾月影在2009-6-5 17:46:07的发言:

    是的,他78年能调去县医院,是我一手怂恿他赶快走县卫生局要求,强调自己正如当时报端谴责的"学非所用",(67年南昌医学院五个学儿科专业的,只一个分来怀化)我说话当时,马上就给他起草了报告。否则,他还犹犹豫豫,脸皮薄书生气,斯文悠悠地生怕求人,错过了时机。后来果然进城后,首先得到了卫生局和医院领导的重视,83年派去湖南中医学院“西学中班”(相当于研究生)深造两年。回来就副院长、院长。继而又调怀化,又是副院长、院长,占得了先机。可见机遇对个人多么重要,况且靖县当时也不止他一个是文革前的本科生。

    当一个机遇摆在面前,他明明知道,就是自己内心的“臭知”情结难以克服,加之他以前一帆风顺,看到很快就会错失良机,我比他还急。我就按我几年"洞庭湖麻雀”的经验,左将右激、加上形势和理论分析。终于使他有胆厚起了脸皮。他就从此就一路顺畅了。可见生活经验的指导对人多么重要,哪怕你学问再高,得要生活指导。否则机会一去难回头,人生有几次?

    长沙时他就计划一联系回江西、二去广东或衡阳(医学院).但他未考虑时局态势。一、人家花钱培养了你。二正值举国强调人才第一之时。这样,靖县好不容易搞通关系,到了怀化人事局,人家搜罗人才正是工作中心,既然四处要你,我怀化就不知道重视人才吗?结果一句话:怀化的医疗单位任你挑,不能放。他只有哑然。加之方法也有错,此时此事只能由要人单位疏通省卫生厅施压一法,就可办妥。可惜他又怕求人麻烦啦!所谓;性格决定命运使然也!

    我会告诉他的,一个金麦某宴生想你呢!

顾月影讲得对,一个人的机遇不能错过,但有些机遇是靠人来创造,还有一句话,一个好汉三个帮,像陈医生这书生味足的知识分子就答帮你帮他,他才有今天,你的确是个好人.很荣幸在湖知网认识了你.


--  作者:顾月影
--  发布时间:2009/6/5 21:40:26

--  
谢谢宴生;刚才与陈院长通了电话,他完全记得你夫妻。他特别谢谢宴生还能记得他!他告诉我他那一般的“高知”,65岁后还可以继续干,直到自己不行了为止。否则出去帮人家干,反而对本院不利。就此转告。
--  作者:游客晏生
--  发布时间:2009/6/5 21:51:58

--  
以下是引用顾月影在2009-6-5 21:40:26的发言:
谢谢宴生;刚才与陈院长通了电话,他完全记得你夫妻。他特别谢谢宴生还能记得他!他告诉我他那一般的“高知”,65岁后还可以继续干,直到自己不行了为止。否则出去帮人家干,反而对本院不利。就此转告。
谢谢你,我刚才发了短信给你,你看咯.

--  作者:冬去春来
--  发布时间:2009/6/6 14:40:20

--  

看了晏生兄的文章后,颇有感慨。晏生兄是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作为人夫:对翘妹子温柔体贴,尽了一个做丈夫的职责。作为人父:对子女痛爱有加,吃得苦、耐得烦、霸得蛮,尽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真是位有爱心、有责任心的男子汉大丈夫!佩服!尊敬!


--  作者:甘棠大乔
--  发布时间:2009/6/6 14:45:52

--  

  

   吃得苦、耐得烦、霸得蛮!


--  作者:金麦彭姐
--  发布时间:2009/6/8 16:5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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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冬去春来在2009-6-6 14:40:20的发言:

看了晏生兄的文章后,颇有感慨。晏生兄是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作为人夫:对翘妹子温柔体贴,尽了一个做丈夫的职责。作为人父:对子女痛爱有加,吃得苦、耐得烦、霸得蛮,尽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真是位有爱心、有责任心的男子汉大丈夫!佩服!尊敬!


     没错!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9/6/8 17: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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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苦、耐得烦、霸得蛮!

晏生的写照。


--  作者:游客晏生
--  发布时间:2009/6/9 21:2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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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冬去春来在2009-6-6 14:40:20的发言:

看了晏生兄的文章后,颇有感慨。晏生兄是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作为人夫:对翘妹子温柔体贴,尽了一个做丈夫的职责。作为人父:对子女痛爱有加,吃得苦、耐得烦、霸得蛮,尽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真是位有爱心、有责任心的男子汉大丈夫!佩服!尊敬!


谢谢冬去春来的跟帖!!在农村有了几个孩子,整天忙进忙出,好多事都是逼出来的.不吃苦不行,不耐烦,不霸蛮不行啊!谢谢你的夸赞!

--  作者:游客晏生
--  发布时间:2009/6/9 21:3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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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甘棠大乔在2009-6-6 14:45:52的发言:

  

   吃得苦、耐得烦、霸得蛮!

谢谢甘棠大乔,斜阳版主,彭姐的三夸赞!我在农村就是三个儿子的父亲了,儿多父母苦.我俩口子是吃得有苦,耐得有烦;霸得有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