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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8/13 20:29:17

--  白果树下(十六)

白果树下

(十六)

    到了古历的七月底八月初,是山区收获一年一季稻谷的时侯。只要没绝收,人们便起早摸黑地在田间忙碌起来。

    当地的扮桶四方形,上大下小。口径约1.5米x1.5米,在四角有四个把手,方便握着在田里拖动。

    扮禾时,一般是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同一个角。当右边的人扬起手中的禾,从右上往左下,抽打在对方的左角桶壁时,谷扮在桶壁上会发出“嘭”的一声。然后将禾把子在桶内稍微移开一点,(还在桶内)而就在移开的那一瞬间---对方按照与你完全相反的姿势,也将禾扮在你这边的桶壁上,又发出“嘭”地一声。按照一重一轻的扮禾规距,也就是第一下用力从头顶往下扮,第二下在桶壁上轻拍一下,(轻拍也会发出“嚓”的一声)让谷粒掉落扮桶中。将两个人击奏的声音整合在一起,便是一段节奏明快的“嘭嘭嚓嚓”的旋律。扮一手谷,要扮几下;收一茬谷,要收若干天。于是在这个季节的田头阡陌,到处便飞扬、飘荡着这动人心魄的“嘭嘭嚓嚓---嘭嘭嚓嚓”的旋律。

    这天,全队十多个人除了晒谷和在山上守苞谷的人,全部上田垴上扮禾。

    而扮禾最讨厌的就是搬扮桶。一个扮桶百二、三拾斤,体积又大,山路又窄,两边树枝藤蔓牵牵挂挂。所以每当遇到这类事情,很多人都是躲都躲赢。而事却总要人做,我信奉当地有句勉励人的格言:做事不要偷奸耍滑,莫留哒这点力气去阎罗王那里挑沙。因此,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我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有了几次这样的经历,慢慢地在人们的心中,对我的评价,也就多了几分好感。

    说老实话,扮桶确实不好搬:用一根木杠对角卡在上大下小的扮桶中间,翻过来底朝天,将木杠扛在肩上。扮桶底刚好留下容一个头的位置,就像在人的头上罩上了一个巨大的“钢盔”,人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脚下的这片地方。好在这些路几乎天天走,哪个地方转弯,哪个地方有障碍已经烂熟于心。到了有障碍的地方,努力地将扮桶侧竖一点,减少通过的宽度。当然,这要多费很多力气。

    走了一段路,家仁看我已是汗流浃背,便替下了我。从那个闷热的“钢盔”里面走出来,让轻轻地山风一吹,人一下就感觉到特别地爽。

    家仁扛着扮桶,转了几个湾,又过了几个山包垴,看到他的堂弟---‘叫花子’,正在队伍的前头悠闲地走着。便将扮桶放下,高声的嚷叫起来:“‘叫花子’,你也要来扛一截嘛?”。

    这“叫花子”若论做工夫,那是一双“烂手”,特别毛糙;但是个性张扬,好出风头。如果有几个人在“打讲”,只要别人一张口,那他就是个“天上知道一半,地下晓得全寰”的角色,甚至有时侯一样事情让他“牛胯里扯得马胯里”,他也不会感觉脸红。如果有人指正,他还要争个“牙根出血”。最近年把入了团,大队又让他参加了几次青年积极份子培训,他走路时神态都变了个样。头不仅抬得老高,而且脚步也显得匆匆,一副勇往直前要去干一番什么大事业的模样。在队上也俨然成了个“政治特派员”,在做重活累活时也有模有样的混迹于一帮“老口子”中间“呷劳保”。对队长安排的事情,也会经常逞能干,这样那样地提出一些莫明其妙的看法或建议,惹得大家叽笑。连他娘老子都有些看不惯,有次险些掴了他一个嘴巴子。

    这时他听到家仁在喊他去扛扮桶,装作没听见,继续走他的路。队长回身挡住了他:“‘叫花子’,家仁喊你去扛扮桶,你也去扛一截嘛。”

    家林回答道:“你又不去?”

    队长说:“你这伢家,跟我比?大的同行,小的苦;打烂锅子,大的补嘛。”

    旁边家法、明典大哥两个拿十分的青壮“老资格”,怕这份苦差事落到自己头上,便也在旁边连劝带哄地说:“是吗,是吗。伢日家莫懒噻!”

    家林便一百个不情愿地打转去扛扮桶。因为心不甘,情不愿,再加上做事毛糙,刚走了几步路,扮桶一下撞在路边的岩壁上。人一偏,手一松,扮桶便滚下了两、三丈深的沟里。幸亏沟沿上灌木茅草的一路阻隔铺垫,扮桶只碰破了一个把手,还能用。大家七手八脚的将扮桶拖上来,没有参与“救援”的人们已经割了半丘田的谷了。

    也许是看到田里已经割了半丘的禾,也许是这天人到得比较齐---人多干劲大,反正一个扮桶在相对的两个角上站了四个人,而且随着“嘭嘭嚓嚓”这催人奋进的旋律,人们扮禾时手挥舞的频率越来越快,到地上搂禾和拖扮桶,都几乎是跑步前进。不到半个钟头,不仅田里割倒的禾都扮干净,还在割禾人的屁股后面催起割禾的人来。

    看到扮桶里已有两担谷了,我便邀家仁往队上仓库去送谷。二人趁着大家扮完手中那一手禾的间隙,俯身将扮桶中的禾毛子大略搂了搂,然后用撮瓢灌满两担箩筐。将箩绳挽在牛角般的翘扁担上,便一颠一颠地挑起走。走了一段路,脚上的草鞋烂了一只。我干脆将两只草鞋都踢掉,光着脚板走。

    一路上,走的都是下坡路,在翘扁担忽闪忽闪忽悠忽悠中,俩个人精神十足地将谷挑到了队上的晒谷坪。

    队上仓库的保管员和晒谷的人由家林他爹一人担任。家林他爹身体历来不怎么好,所以队上在安排工作时,都带有照顾性。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队长会计都是张家人,为了平复毛家人的不满和怨气,便将仓库保管员一职让给了毛家人。而在毛家人中,福叔家法父子精明、自私、暴戾,绪保叔尽管也会发脾气,但总体温和一点,加上老婆---达达,也是张家人,因此保管员一职,便非他莫属了。家林他爹见我们挑了谷回,赶紧铺开两张竹篾晒垫,将谷倒在晒垫上摊开、翻晒。

    把谷倒了后,挑着担空箩筐回到家门口,推开虚掩着的大门,想到家里找寻点东西哄下嘴巴,左瞧瞧右瞧瞧一无所获。

    临出门时,顺手从打好挂在门旁的草鞋捆中抽出一双草鞋穿上。在山上做事,草鞋的防滑功能比所有的鞋子都好。而且自己打的草鞋,质量过得硬。草鞋中做筋的绳子,都是用头年山茅抽穗还没扬花时的花苞茎干捶软搓成;连织草鞋的草,也是选用糯谷草捶软后,边织边反复碾压挤紧而成。所以这样的草鞋,穿过十天半个月没问题。而且从捶糯谷草还衍生出一句对付老婆的顺口溜:粘谷草,糯谷草,就要头道捶得好。

    家仁回家打了个转身后,这时站在屋后的路上叫着:“祥生,走哦。”于是两个人便挑起空箩筐往山上走去。

    走着走着,家仁唱起了山歌:

          山歌好唱口难开,

          林檎好吃树难栽。

          白米好吃田难做

          鲤鱼好吃网难开。

    我问林檎是什么家伙?家仁答道:“我们这卵地方冒的,外面那档有。有点像小苹果,好像……也叫花红。”

    来到田头,大家已差不多扮完两丘田,旁边又放了两担谷。队长问我们俩个是继续送谷还是扮禾,我说随你安排。于是安排我们俩个扮禾,轮换另外的人送谷……

    当将田里的谷收完后,紧跟着就是收山上的苞谷。收苞谷相对而言简单一点,走到地里,将苞谷树杆从结苞谷处一掰断(或掰折),留下苞谷棒子直挺挺杵在面前,然后两手将苞谷壳撕开、掰下苞谷棒,丢入背篓,完了再去掰下一个。当掰满一背篓,走下来倒在箩筐里或地下。中间会有人往队上的仓库送几趟,剩下的收工时,男人一人挑一担,女人用背篓背一袋。

    这天,刚走到地里,家法向人们透露了一个“重大”消息:在下茅塔村东头属于毛家一族的白果树上,即将成熟的白果子引来了一只“白鸭子”(果子狸)。众人都不相信,说:“讲卵话嘛,这么多年都冒望到过么卵家伙哒,这阵将何又透头了哩?”

    家法言之凿凿地说:“卵人逗使你!昨夜我起来拉尿,听到树上哧拉哧拉响,我转身跑得屋里拿起手电一照,照得“白鸭子”的那双眼睛,两团光绿绿嘎的。我卵是冒得火药了,要不然我就会咣它一火铳。”

    我问明典大哥:“你那两杆枪,应刻还有火药罢?”

    大哥说:“还有个卵!最后两枪药都让你打味日(打着好玩)打嘎地嘛?”

    我问:“那将何干(怎么搞)呢?”

    不过,这样的一条信息,让所有的男人感兴趣、振奋。

    大家便一边扼(掰)苞谷,一边在心里谋划。最后形成了一个大概方案:晚上如果发现“白鸭子”再来了,在树下将几条有点狩猎经验的狗布置好,人再在树蔸灌木丛的几个出口处,手握木棒守着,当将“白鸭子”从树上赶下来后,两层关卡,看它往哪里跑!”

    这一夜,吃过晚饭大家都聚集在明典大哥的家中闲谈。其实与其说是在闲谈,不如说是在怀着一份渴盼的心情在等待。将近半夜时分,负责打探的家仁溜进门,压低声音说:“来了,来了!”

    于是所有的人按照白天谋划好的方案,在队长会计的亲自指挥下,进入了各自指定的位置。我猫腰守在白果树下方的一处灌木丛缺口处。忽然上面一声吆喝一把泥沙,随着便传来一声“咚”的闷响,跟着一条黑影从灌木丛缺口闪出,我毫不迟疑地挥手一棒,传来的却是一声狗的惨叫,这一下让我傻了。然来,受惊后的“白鸭子”没有按照人们的预想从树杆溜下,而是直接从树上跳下或是掉下来了。刚才“咚”地一声,便是“白鸭子”落地时发出的。而且猛然从上面掉下一团黑乎乎的家伙还发出“咚”地一声,这倒把守在下面的狗吓了一跳,纷纷夺路逃窜。也就有了我刚才误打的事情,而就在我打着狗的几乎同时,“白鸭子”却从队长的胯下窜过,队长棒都还没有挥起,“白鸭子”便逃之夭夭。

    大家回来将经验一总结,确得围剿的方法不行。会计于是又想出了个“请君入瓮”的办法:将一长方形的木制鸡笼里面放上一些白果子,在鸡笼里面再安上一个“机关”踏板,“白鸭子”进去后踩着踏板门就会瞬间关闭。

    会计是个聪明人,又会木匠手艺,拿着自家的鸡笼一番改进、几番调试,一个“瓮”便制成了。晚上抬到白果树蔸,大家各自回去睡觉。

    第一天没动静,第二天早上刚从自留地忙回来,便得到消息,有收获了,现在连鸡笼一起摆在队长家的堂屋前。我赶紧跑去一瞧,果真!一只脸上有白色毛花斑的家伙正蜷缩在鸡笼里面。

    山里人有个流传久远的规矩,在赶肉(打猎)过程中,只要参与,便“见者有份”。若是打了大型动物,比喻野猪、麂子之类,对于打第一枪的则有个特别奖励。将被打死的野物的耳朵平贴着脖子,在耳朵尖到达脖子的那个地方一刀切下,奖给打第一枪的人。补枪的没有这份殊荣,剩下地每人一份(包括打第一枪的人)。

    看着里面这只漂亮、可爱的小家伙,我忽然动了恻隐之心,真想打开门将它放了。可是,这时的我,既没有说服大家的这份能力,也没有犯众怒的这份胆量。当看到长得像“猪头曹长”的家x握着柄梭标,向这里走来时,我不忍看下面杀戮的场面,便悄悄地往家里走去。刚走出不远,后面便传来凄厉的哀叫声……


--  作者:峭壁松
--  发布时间:2009/8/13 22: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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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写得传神、精彩,如扮禾这一普通的农活都写得很有趣,背扮桶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特别在后段猎取果子狸的精彩场面,达到本文叙事的高潮后嘎然而止,真佩服潇湘之子讲故事的本事,有张力,很抓人,不愧高手。


--  作者:金麦彭姐
--  发布时间:2009/8/14 10:5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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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总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说什么好,文章写得越来越好了!很有看头,看来你这辈子经历、积累的酸甜苦辣用文字来表达是最好的方式了!
--  作者:狄德罗二世
--  发布时间:2009/8/14 15:3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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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好看有味。
--  作者:知足长乐
--  发布时间:2009/8/14 16:3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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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当年只有苦力的干活,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


--  作者:游客晏生
--  发布时间:2009/8/14 17:2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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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读了潇湘之子的白果树系列,每一篇都一个感人的故事,还有好多动听的山歌,文章写得流畅,细腻,感人.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写不出这样的文章.谢谢你的美文!期待你的下文!

--  作者:夜深人静
--  发布时间:2009/8/14 18:3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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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知青都经历过双枪,唯有山区一年一季稻,但那场景是一样的,潇湘之子用文字表达出来,就像听一个久远的故事,记忆是那样的清晰,人物、嬉笑、收割的农活累中有乐,尤其是收工后,晚上智猎果子狸的精彩故事,而今,果子狸怕是没有这样好抓了。一个当时的少年农夫,能够把这些经历过的人和事用文字加以叙述,佩服,因为没有切身的体会或文学功底是写不出这样引人的系列“故事”的。
--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8/14 19:4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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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峭壁松在2009-8-13 22:23:22的发言:

文章写得传神、精彩,如扮禾这一普通的农活都写得很有趣,背扮桶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特别在后段猎取果子狸的精彩场面,达到本文叙事的高潮后嘎然而止,真佩服潇湘之子讲故事的本事,有张力,很抓人,不愧高手。


峭壁松先生:您好!

  真的佩服先生的肚子里“货足”。一段照本宣科的往事,经您一通怡人、动听的解说和点评,搞得我都有点飘飘然了。谢谢!


--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8/14 19:5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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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金麦彭姐在2009-8-14 10:55:59的发言:
  看完总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说什么好,文章写得越来越好了!很有看头,看来你这辈子经历、积累的酸甜苦辣用文字来表达是最好的方式了!

到底是自家姐弟,经常这么充满激情的给我以支持、鼓励,让我非常感动。谢谢姐!
--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8/14 20: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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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狄德罗二世在2009-8-14 15:39:08的发言:
确实好看有味。

   狄德罗:十八世纪法国唯物主义哲学家、美学家、文学家、教育理论家,百科全书流派代表人物。第一部法国《百科全书》主编。

   先生以二世著称,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幸会!谢谢跟贴!


--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8/14 23:2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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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知足长乐在2009-8-14 16:37:30的发言:

    可惜当年只有苦力的干活,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

看来,知足长乐先生也是一位心地善良之人!

   不过,在那个是非颠倒、物资匮乏的年代,就算是有部《野生动物保护法》亦枉然。当年的国家主席不是宪法都没保护得了么?何况野生动物。

   去年底,常吉高速开通,自驾去了趟凤凰。回来时经过沅陵,又一次去看望下茅塔的乡亲。其中了解到的一个情况,却让人高兴不起来:因有人高价收购,现在山上连蛇都不多了。悲哉!如之奈何?


--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8/15 22: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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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游客晏生在2009-8-14 17:26:56的发言:
  拜读了潇湘之子的白果树系列,每一篇都一个感人的故事,还有好多动听的山歌,文章写得流畅,细腻,感人.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写不出这样的文章.谢谢你的美文!期待你的下文!

深切感谢宴生先生给予的极高评价!

  在湖知网,都知道宴生先生是个脑壳上顶洋铁桶---四方敲得响的人物。所以我抽空拜读过的文章中,宴生先生的作品是算比较多的。而且从中受益匪浅。谢谢您给予的溢美评价!谢谢您的跟贴捧场!


--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8/15 23: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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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夜深人静在2009-8-14 18:31:08的发言:
   每个知青都经历过双枪,唯有山区一年一季稻,但那场景是一样的,潇湘之子用文字表达出来,就像听一个久远的故事,记忆是那样的清晰,人物、嬉笑、收割的农活累中有乐,尤其是收工后,晚上智猎果子狸的精彩故事,而今,果子狸怕是没有这样好抓了。一个当时的少年农夫,能够把这些经历过的人和事用文字加以叙述,佩服,因为没有切身的体会或文学功底是写不出这样引人的系列“故事”的。

尊敬的夜深人静先生:您好!

    在湖知网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灵魂人物(我想这点应该无人置疑),尤其是在对新人、新手的培养、呵护方面更是倾尽心血。就我个人而言,原不过只想在下乡四十周年之际,写篇回忆文章,重新体味一下那段难忘的蹉跎岁月。却没想到在您的关心、支持、鼓励下能在《白果树下》走这么远。为此,我要向您诚心的说声:谢谢您对我的培养、呵护!谢谢您对我所付出的一切!

  (近日电脑有点小故障,不能发送短信。您给我的短信已收悉,一并致谢!)


--  作者:永明马灯
--  发布时间:2009/8/16 21:3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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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峭壁松在2009-8-13 22:23:22的发言:

文章写得传神、精彩,如扮禾这一普通的农活都写得很有趣,背扮桶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特别在后段猎取果子狸的精彩场面,达到本文叙事的高潮后嘎然而止,真佩服潇湘之子讲故事的本事,有张力,很抓人,不愧高手。


白果树下,只要潇湘之子一开讲,大家都仰首细听,流连忘返。祥生的故事,已轰动湖知网,大家都争相传告;祥生的惊堂木响哒,拿条小板凳赶快占位子,尅晏哒,还冒得位子呢。

      这苦暑三伏,还真得感谢你亲切迷人的“下茅塔卵谈”,因为亲切,因为贴近,因为真实,更加感人。白果树下,唯祥生老弟最傲,最美,最“拽”。


--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8/18 11: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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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永明马灯在2009-8-16 21:34:27的发言:

白果树下,只要潇湘之子一开讲,大家都仰首细听,流连忘返。祥生的故事,已轰动湖知网,大家都争相传告;祥生的惊堂木响哒,拿条小板凳赶快占位子,尅晏哒,还冒得位子呢。

      这苦暑三伏,还真得感谢你亲切迷人的“下茅塔卵谈”,因为亲切,因为贴近,因为真实,更加感人。白果树下,唯祥生老弟最傲,最美,最“拽”。

马灯先生:您好!

   首先感谢您亲切、热衷地扶持和鼓励!

   四十年前,因父亲的所谓历史问题,我有幸踏入了“下茅塔”。

   如果当时能有办法把嘴巴堵起、筑起,而不用往里面灌家伙的话,那下茅塔真的是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世界---清晨,站在那在高山之颠,看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一点也不逊于南岳观日出;低头俯瞰,脚下千沟万壑,云蒸雾绕,仿佛让你置身瑶池仙境。只可惜我乃凡夫俗子,不能免俗。不但冒得办法把口筑起,而且还似乎长了个“橡皮肚子”,每天不管往里面倒好多东西,却总感觉冒填满。

   懵里懵懂擂进《白果树下》,有如走上了一条“钢丝绳”。好在有您及湖知网内的一大帮“贵人”相助扶持,才跌跌撞撞地走到今天。在此,特向您及各位大哥哥、大姐姐,表示我诚心诚意的感谢和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