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本方式查看主题 - 湖南知青 (http://2009.hnzqw.com/index.asp) -- 天下知青茶座 (http://2009.hnzqw.com/list.asp?boardid=5) ---- 白果树下(二) (http://2009.hnzqw.com/dispbbs.asp?boardid=5&id=41234) |
--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6/11 23:23:42 -- 白果树下(二) 从沅陵到张家滩公社,在路上走了两天,在公社等分配又待了两、三天,当我们到达下茅塔时,离开长沙已过去了一个礼拜。 下茅塔,坐落在圣人山脉的老鸦尖下,当地有一首民谣: 沅陵有座圣人山, 离天只隔三尺三; 人过要脱帽, 马过要下鞍。 站在老邪尖,看半山腰下的下茅塔,村子被群山环抱着。村前和村旁的山头,散布着一丘丘的梯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沿着村前的山脊,通往山下。村落不大,只有三栋木结构的房屋,住着张、毛两姓人家,全村统共二十多个人,只有十几亩天水田和一些山地。 最显眼的是村子东西两旁的那两棵百多年的大白果树,雄伟挺拔,树蔸有两三抱粗。听村上人介绍,如果年成好的话,一棵树一年可产几担白果子。除了这两棵白果树,村子的周围还有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大树,构成了一道道美丽的风景。对于这些树,村子里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禁止砍伐。因为这些树不仅仅是风景,主要还有固本护土,防止滑坡崩坎的作用。 在公社等了二、三天,那天正好队长、会计到公社开会,散会后便将我们一起带回来。 甫一见面,我便将两位二、三十岁的队领导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一番,并在心中将他们与我印象中的土匪形象逐一比对,还好,没有那种五凶十恶的面相,公正点说,应该还属于那种知书达理的和善之人。 一路上,在田里做事和半道碰到的熟人,看到队长带着这么一群老的老小的小走在后面,大家都感到稀奇,纷纷向队长打听:“么些人是何里的?” “长沙。” “嘿噜噜,长沙的。跑到么里做么个?” “下放下得么档子。” “下放?蛮么老的老小的小,行路都行不稳,将何(怎么)做事?嘿咧,遭孳!” 当走到六都坪大队部时,太阳已落山。夕阳下,大队部显得孤单、陈旧,独自伫立在一大片荒滩中,周围长着一大丛一大丛人多高的芭茅草。渭溪河水流到这里形成了一个大大的s,似乎将六都坪大队部圈禁在了这个荒滩上。大队部内还腾出了两间房子成为了六都坪小学。本大队一、二、三、四年级的小学生都在这里读书。这里读书与城里不同,一个教室多个班。老师教了这个年级的课,然后安排做作业,再教另外一个年级。在教室的旁边另有一间杂屋,被用来做了小卖部,卖些烟酒和日用品。 过了大队部紧跟着又趟水过河(进入六都坪境内已过了两次河),这是六都坪大队境内s形的第三道水。河面上一条由大块岩石垒起来的拦河坝,斜着伸向一座茅草搭盖的水碾房。当我们过河后从水碾房前经过时,“吱嘎--吱嘎地碾盘正在飞快地旋转着,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在水碾房的对面,过去立着一座土地庙,里面供奉着一些菩萨。可是在文化大革命的破“四旧”运动中,菩萨被造反派砸得稀烂。可怜这些泥菩萨,连江都没过,就落了个自身难保的结局。 一转进绸溪冲,天就黑了下来。这里离下茅塔还有几里路,好在是走上坡路,身子本来就前倾弓着,再将头伸低点离地面更近,看路就稍微清楚一点。但是越往前走,天越黑,当走到村子下面的山脚时,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时只见走在前面的会计,对着山上拖长尖声地叫起来:“叫花子---叫花子---。“喊了几声后,果然山上有人搭腔: “何个---” “是我---,八哥--=” “做么个---” “跟我们送个亮来” “嗬---” 没过多久,便看到山上有一个亮点忽隐忽显地向山下飘来,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比我稍大一点的小伢子举着个松明火把从山上跑下来。小伢儿个头不高,脸庞圆圆的、红红的,剃着一个典型的乡里西式头,猛然一看,还挺招人喜欢。他把带来的火把递给会计,会计见只带了两个火把便对他说:“你卵日的,冒晓得多捏几条火把下来?” “我卵不晓得有这多人”叫花子涨红着脸反驳着。 “好了,好了。冒得么上算,你跟老陈叔他们支着亮,莫让他们绊着哒。” 当我们终于踏进下茅塔的村子时,尽管已经疲劳至极,但是,也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因为我们到达了目的地,也就是到家了。今后,我们将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对于我们的到来,村里的人们给予了极大的热情。这有两个原因:一是,在这群山峻岭中难得有人来探访做客,何况我们是远道而来的。二是,山民固有的纯朴好客的民俗风气。大家纷纷从家里走出来,聚集在我们暂时落脚的队长家里。母亲将我们从长沙带来的一些土特产以及豆豉、火柴之类的东西,逐户派送。这些东西虽不值钱,但在那个年月却都要计划,难买,因此大家也比较喜欢。 住在上屋的福叔,年纪约莫五十来岁,头上缠着一条罗布手帕,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已经难以区分是什么颜色的旧妇母装衣,靠上边的几粒坨坨扣子没扣,露出一片烤出了火斑的胸膛。他人生的身材粗壮,体力充沛,一看就是做农活的好手。但别人对他的评价是精明算计,斤斤计较。这时他接过父亲递过去的香烟,说:“老陈哥我和你讲,过去老辈人说:`同船过渡,是五百年所修`,今天你来到我们这个地方,看来我们是蛮有缘分的。” “那是!”父亲赶紧点头。 这时,坐在火塘边正在搞饭的队长爱人接话说:“那不是咧,如果没有一点缘分,怎么会从长沙那个地方搞得我们这个地方来噜。” 捏着条长烟袋,正慢悠悠地往铜烟锅里装烟丝的队长他哥,望着母亲说:“婶娘,你们平常在城里走惯了平路,猛然走得我们这里走这些山路走得惯啵?” 母亲答:“还好,走不惯也没办法,只有慢慢走。” 队长的母亲提着一个被柴火烧得墨黑的瓦罐从那头的房屋走过来,达达(当地人称姑姑为达达)起身从队长家的碗柜中拿出一摞碗铺在地上,将阿婆刚刚烧过来的茶水倒上,一一递给我们和在座的各位。回过头来告诉母亲:他们这里平时都是喝凉水,哪怕是天寒地冻,落雪构凌,口渴了就跑到缸里舀瓢冷水“咕嘟--咕嘟”解决问题。喝茶,一般是来了客才烧点开水泡茶,以示客气。 我坐在一边,仔细打量着队长家。房屋是湘西这边典型的木结构,除去屋顶盖的是瓦片,其它墙壁门窗地板全部是木质结构。中间是堂屋,里边左右各放着一副大磨,是队长兄弟两家早晨磨苞谷粉做早餐的工具,其余的地方放着一些农具。堂屋两边各有一间房,兄弟各住一头。房间有蛮大,从中一分为二,里面睡觉,外面搞饭。睡觉的房间上面铺着楼板,既可睡人,也可晾晒摘回来的苞谷、干红辣椒;外面的屋地板上隔出了一个火塘,周围用条石围挡,中间放一个铸铁三角架, 烧上火就可煮饭烧水。在靠房间的这面木板墙上钉着块凹进去的木条,中间插着一排柴刀、镰刀,菜刀,刀的上边晾晒着一长溜的烟叶和一串串的干苞谷及红干辣椒。 望着照亮用的松明燃烧得差不多了,队长就对达达说,喊叫花子还劈点松膏。达达便朝在外面和妹妹一起带弟弟的叫花子喊道:“家林,快点去劈点松膏来,这里快冒亮嘀,多劈点啊。” 叫花子心里极不情愿,但又怕别人说他不懂事,只好说:“刀又冒得刀,亮又冒得亮,将何劈?” “刀又冒得刀,亮又冒得亮,你自己不会想点办法?找下看吗,真是的!”达达认真地教训着儿子。 达达叫张文秀,娘屋是广福大队张家生产队的,与队长张明训会计张明浩他们原来是同族人,但高一辈,所以张氏兄弟叫她达达。达达为人善良、心直口快,而且做事能干,又舍得出力。只是命却一般,嫁个老公病恹恹,养了几个崽女却又有两个是残疾, 队长的爱人马金秀已将饭菜弄好,招呼大家吃饭。父亲从行李中拿出瓶酒,请队长会计和大家吃酒。推让再三,凡是能喝酒的,每人都用碗倒了一点。山里人吃饭简单,既不用摆桌子,也不用摆椅子,拿个木蒂坨往屁股底下一塞,大家围着火塘坐一圈;菜也不用碗,用锅架在火上,边煮边吃,几多省事。队长在当地算是见过世面的,原来曾在株洲工作,六二年下放回家。后来单位来信要他回去,据别人讲是他当时舍不得老婆,所以没回单位。等他后来想通了要再回去,已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到现在还有点后悔。这时他端起酒碗对父亲说:“来,老陈叔,你这么远跑到我们下茅塔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的招待,希望你们在这里能安生长住。”父亲听了这话受宠若惊,赶紧也端起酒碗向所有在场的人表示感谢。 吃饭时,人们七嘴八舌地问起父亲老家是哪里人,过去是干什么的?父亲便将自己的情况大致作了个介绍:“我的老家是在广东的阳江,解放前是在国民党部队当做事,下放前在搬运公司拖板车。” 福叔的大儿子家法长得像他父亲,粗胳膊粗腿,矮壮矮壮,一看就是个非常有劳动力的人。再配上有点鼓鼓的大眼睛大嗓门,给人的印象有点凶。他接过父亲的话说:“你老儿是搞么个的,也是当兵的啵?” “我老父亲不是当兵的,他是个读书人,而且是晚清的一个秀才。在当地有产有业,也算是个有名有望的大户人家。” “你家里有几个兄弟,他们是作么的?”会计的父亲张大爹插话说。 “在家里我排行第九,他们也都是读书人,读完大学后,有的当工程师有的当医生,不过他们有的年纪比我大很多,有的命短,现在已没有什么人了。我因为最小,小时也最调皮,所以读完高中以后,便投笔从戎考入黄埔军校,” “那你跟日本人打过战没有?”队长的大哥嘴里含着一支烟杆特别长的烟袋,正偏着头一边将烟嘴伸到火塘中点烟,一边问父亲。 “七七事变爆发后不久,我便从军校毕业。那时正是需要人的时侯,所以随即跟随部队开赴前线,参加了包括“台儿庄”“徐州会战”“武汉保卫战”“长沙会战”等好多次会战。“ “那你受过伤没有?“会计问。 父亲说:“真正的枪弹伤没受过。因为我是学的炮科专业,炮阵地一般离步兵战地还有一段距离,后来中国组建了第一支全部美式装备的装甲战车团,我在那里当了几年指挥官,尽管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我也没有负过伤。 据说,黄埔军校前后培养了四万多名学生,其中伤亡二万多,而且大多都是前期的,所以我还算是幸运的。听了父亲的大致介绍,队长也将队上的一些情况向我们作了个初步介绍。他说下茅塔现在统共二十一条人,加上我们家五个人也只有二十六个。而且老辈人讲,曾有风水先生断言说下茅塔再发展也不会超过二十八条人。(当地习惯:人论条不论个。)田只有十多亩,而且都是天水田,收成全指望老天爷,其中有些田还在离家蛮远的山那边。山地倒是有一些,因为肥料没那么多,而且地势比较陡峻,所以还是采取的刀耕火种的方法。一块地种两年,土地贫瘠了就抛荒,让它慢慢恢复,过若干年后又挖转来,因此产量不高,还费时费工。按照规定生产队每年要向国家缴纳600斤公粮,可是每年国家给我们的返销粮和救济粮都是一、二千斤。有时拨了返销粮还没有钱去买,只好到处借钱。 大家说着说着已是半夜时分,明天还要做事,于是各自捏块松明烧燃照着回家睡觉去了。临走前家林凑到我面前说:“祥生明早我们干柴去好啵?” 我点头答应:“好的。你要和我借把刀。” 晚上睡在被窝里我们还在议论这里的人真好,尤其一口一声的“老陈哥老陈叔”,彷佛让我们置身于了“世外桃源”。这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好梦:蓝天白云下,青山绿水间,我们在辛勤劳作。在我们耕耘的土地上,瓜果飘香,鲜花遍地……正当我在美梦中陶醉,一只老鼠从楼桴上掉下来落在我的枕旁,将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满屋黑暗,唯有床头一尺见方的亮格子透出一丝微弱的光。正迷迷糊糊地还想合眼睡一会儿,屋外传来了家林的叫唤声:“祥生—祥生--,干柴去。”我赶紧起床,摸着黑穿好衣服,便和家林一起向山上走去。 天刚微微亮,周围的一切在薄雾的掩罩下若隐若现,远处的山峦刚显露出一个大致的轮廓。唯有偶尔的一声鸟叫,才给似乎死气沉沉地空旷大山带来些许活力。 我跟着家林低头赶路,越往前走山路越陡。我问走在前面的家林:“要到什么地方才有柴砍。” 他回过头说:“你跟着我走就是咧。” 初来咋到对一切都不了解熟悉,我只好跟在这位小师傅的后面按他说的办。这时山路七弯八拐地延伸进一片松树林,地上撒满着一层层厚厚的棕黄色的松针,放眼望去像一片光洁整齐的丝毛毯。可是,铺撒在路上的松针,却没有那么可爱。本来山路就有蛮陡,再加上这些松针,人走在上面就像脚底板上抹了油似的,非常滑溜,稍不留神就会人仰马翻。越朝前走,松林越来越密,一棵棵的松树就越高大、笔直。站在树下看树尖,抬头就会掉帽子,远不是平时我们在公园看到的那些干瘦矮小的样子。 当我们快要爬到山颠时,家林停住了脚步。这里的松树不仅高大笔直,而且枝干粗密。我打量了周围一眼,刚刚启明的天空,在这片茂密的森林里失去它的光彩。森林内显得幽暗阴森,到处被山风吹得摇曳匍伏地茅柴杂草,像山魈鬼魅般的在张牙舞爪。正在猜疑间,一股强劲的晨风从山顶倾泻而下,掠过我们的头顶,在树林内掀起一股排山倒海尖啸着的松涛,吓得我的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而早已见惯了这种世面的家林却全然不把这些事情当回事,选了棵枝干多的树爬上去,正在“哐—哐—哐地使劲砍着。这时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学着家林的样子,选了棵树爬上去。爬到树顶望下一瞧,“乖乖”离地足有二、三层楼高,风吹起来一摇一摆.幅度大得就像骑上一匹刚受驯的野马。我用左手抱紧树干,腾出右手握紧柴刀从上至下朝着一根根的枝杆用力砍去。在心里只有一个愿望,我不能让这个比我大两岁的伙伴看轻了我,随着一阵猛砍,一根根的树枝被砍断。被砍断的树枝却因下面的枝条太密无法掉下去,都堆积在下面的枝条上。堆积的枝条将下面的枝条压得像弯弓,刀一剁,随着“啪”的一声清脆的爆裂,旋即向下一层垮去,这倒让我省了不少力。没多大功夫,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便被砍得只剩下树梢的几根小枝,远远望去就像“三毛”头上的那几根乱发。 把树枝的毛枝针叶削干净,再一根根摆整齐,在家林的指点下砍了两根黄荆条,将柴火捆扎好,就准备背回家吃早饭。当我蹲下准备将柴捆扛上肩时,因柴捆太大了,用了好几次力都没成功,甚至有次重心没掌握好还让柴捆把我压趴了。家林不当没过来帮忙,反而站在一边哈哈大笑。我心里有点生气,但这更激起了我非把这捆柴背起来的勇气。当我终于将柴捆背到肩上时,已是汗流颊背气喘吁吁了。 顺着来时的路,我扛着柴捆一步一步地往回走。既要当心脚下打滑,又要当心被头顶上横生的树枝和藤刺挂翻,只得将着力点尽量放在脚趾上抓住地面,而肩上的柴捆遇到障碍物也似船行浪谷般高低左右的躲避。走了一段路,肩膀便被柴捆压得生痛,颈根也让柴捆挤压得很难受。但是我却不敢将柴捆放下来,放下后再上肩就困难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几步颠一下,以求暂时改变一下肩部的受力点。 当我咬着牙走出这片松树林时,在路边发现了一个土坎高台,便赶紧将柴捆从肩上卸下,人顿时感觉轻松得能腾云驾雾。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柔和的光线将山间映照得五彩斑斓。在一片悦耳的鸟鸣声中,一只松鼠拖着条大尾巴在树枝间跳跃,不时偏过头来,打量着我这位第一天新上岗的“小农民”。站在这里,能够清楚的看到下面屋顶上飘着的炊烟和背着柴火即将到家的家林。 做了一早上的体力活,现在看到下面的炊烟,不由得感觉肚子已经饿得贴到背上去了。于是赶紧背起柴捆往家里赶,这次将柴捆放到肩上借助了这个高台,着实省力不少。但是到家时,仍然被压得成了一个虾公,父亲见了赶紧过来帮忙,将柴火码在空地上。 |
-- 作者:山点水 -- 发布时间:2009/6/12 6:22:25 -- 洋洋洒洒数千字,再现了往事悠悠。 潇湘之子君: 如果能按照叙述情节,把文章分成若干段落。那么会更加便于读者的阅读了。 |
-- 作者:放牛娃 -- 发布时间:2009/6/12 9:29:50 -- 很想看到当年全家下放的真实情况,谢谢楼主!加油写,我们在等着看。另外楼主要注上“百果树下”(一)(二),这样才方便查看。 |
--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6/12 10:42:06 -- 谢谢指点! |
-- 作者:夜深人静 -- 发布时间:2009/6/12 12:43:53 -- 欢迎潇湘之子,文章段落分好,你粘贴后需要点击,然后再编排,这样就不会没有段落之分了! |
-- 作者:公社社员 -- 发布时间:2009/6/12 12:46:23 -- 期待潇湘之子的长篇. |
-- 作者:布谷催春 -- 发布时间:2009/6/12 18:07:08 -- 以下是引用公社社员在2009-6-12 12:46:23的发言: 期待潇湘之子的长篇. |
-- 作者:夜深人静 -- 发布时间:2009/6/12 21:01:18 -- 听着潇湘之子说自己的故事,没有怨狠,茅塔村的山民们善待你们,你们将这穷乡僻壤视为世外桃源,夜深人静对你对你那黄埔军校老前辈怀有几分敬意。 |
-- 作者:哥巴 -- 发布时间:2009/6/15 14:07:32 -- 从潇湘之子的描写看,沅陵的同民还是很淳朴的。 |
-- 作者:金麦彭姐 -- 发布时间:2009/7/17 11:45:33 -- 在看完“12”才回过头来看“2”感觉你是就是......?继续往下看吧! |
--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7/17 13:18:38 -- 以下是引用金麦彭姐在2009-7-17 11:45:33的发言: 在看完“12”才回过头来看“2”感觉你是就是......?继续往下看吧! 感觉我就是您的学生,兄弟! |
-- 作者:乐闲 -- 发布时间:2009/7/18 17:13:16 -- 故事真实,生动感人,很有吸引力! |
--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7/18 21:35:58 -- 以下是引用乐闲在2009-7-18 17:13:16的发言: 故事真实,生动感人,很有吸引力! 乐闲先生:您好! 感谢您的关注和阅读,更感谢您的支持和鼓励! |
-- 作者:易山 -- 发布时间:2009/10/15 17:46:20 -- 关于砍柴我听云中牛姐姐讲过,那是农村日子给下放的城市年轻人的第一个“下马威”,她告诉我,当她头次从高山上把柴背回去的时候坐在路边欲哭无声了,心里想的就是这乡下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你这个刚上岗的“小农民”到底是将门之后,还没有被这个杀威棒吓住,广生哥的作品里有一段讲到他那个只读二年级就随父母下放的弟弟,后来奔投他,砍柴时被人欺负,广生哥教他左勾拳、右钩拳、小背包、大背包,就是你么? 读你的东西很能一气读下去,那种点散在文中的风趣和俏皮使文章总也不会乏味,比如: 在水碾房的对面,过去立着一座土地庙,里面供奉着一些菩萨。可是在文化大革命的破“四旧”运动中,菩萨被造反派砸得稀烂。可怜这些泥菩萨,连江都没过,就落了个自身难保的结局。
|
-- 作者:潇湘之子 -- 发布时间:2009/10/15 23:30:49 -- 广生哥的作品里有一段讲到他那个只读二年级就随父母下放的弟弟,后来奔投他,砍柴时被人欺负,广生哥教他左勾拳、右钩拳、小背包、大背包,就是你么? 这里指的是我下面的一个弟弟。我有五兄弟,我是老三,上面两个哥哥,下面两个弟弟。 谢谢易山先生的垂顾,能认识您我都有点受宠若惊! |
-- 作者:双江 -- 发布时间:2009/10/16 9:50:23 -- 堆积的枝条将下面的枝条压得像弯弓,刀一剁,随着“啪”的一声清脆的爆裂,旋即向下一层垮去,这倒让我省了不少力。 那时你几岁?我怎么觉得你就像当地的老农? |
-- 作者:中条山人 -- 发布时间:2009/10/16 10:14:07 -- 家庭背景和经历都是很独特的,是一部长篇吧?不知后文如何发展,也许《白果树下》这个题目稍小了一点。------一孔之见。 |
-- 作者:椰风海韵 -- 发布时间:2009/10/16 16:03:20 -- 双江,那时他十三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