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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真如非子
--  发布时间:2009/6/13 19:45:36

--  苦涩的知青(下)

苦涩的知青(下)

卡车一路颠簸来到了大布江公社,车一直开到公路的尽头停下来,我们下车后挑着行李继续走,在泥泞的小路上一直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到了我们的目的地:一个叫做排楼下的村子。因为青山陇水库要蓄水,那周围方圆几十里的稻田和青山都要被淹没,所以山里的树木都要抓紧砍伐下来,赶快运出去。莽山林场的油锯队已先期到达这里,投入到紧张、繁重的伐木工作中了。

林业站的曹站长把我们带到莽山林场油锯队的驻地,一句话也不交代就走了。我们提着行李走进一间屋里,准备把行李暂时放在这里,等站长回来再安排。一个莽山林场的知青正在修理油锯,见我们进来大声喝道:“你们是哪里的?”我答道:“林场的。”他又问:“哪个林场的?”李祖材抢先答道:“中国林场的。”那人骂道:“你们是中国林场的狗!” 我和李祖材齐声吼道:“你才是中国林场的狗!”

我们一行5人,但回话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湘永矿二工区的王知青,永红矿的雷知青,高亭矿的李知青,都无声地站在那里,一副与世无争、与己无关的样子。早先在果木队时听说,黄沙陇工区有一个姓曹的知青,餐票吃完了没饭吃,每天只喝三瓢清水,也不再出工,队长批评他,一气之下他就跑到队长家里,拿出一把刀放在桌上,说:“要是在旧社会,我这么大的人,这么好的劳动力,还会养不活自己啊?我吃得多,出得力也多,现在没饭吃你们就不管了,还要逼我出工,你看它答不答应?”这个传说的真假我无从考究,但我佩服这个曹知青的阳刚之气。哪象眼前的这三个男人,他们此刻的脾气真是太好了,好得没有一点脾气。

这时,另一个莽山知青也走过来了,他穿着一双高统橡胶靴,神色凛然地扫了我们每个人一眼,也许是看到了王知青那张被烧伤过的脸,那个莽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三分象人,七分象鬼!”我也随口甩出一句话:“有什么可神气的?又不是什么当官的,还不也是一个卖苦力的!”就同李祖材走出去了。

我们5人在另一农户家里坐着、等着、饿着、困着,天都黑很久了,还没有人来理我们的吃和住。夜深了,曹站长终于来了,一进门就说:“你们惹大祸了,莽山知青收工回来,听说有人骂他们是卖苦力的,群情激愤,都要来打架,我做了很久的劝说工作才做通。现在不能安排你们和他们住在一起了,你们就住在这里,没有床就睡在地板上,垫些稻草就可以了。”

我们的新工作是检尺,砍伐下来的各种大树都要裁成一截一截的圆木,检尺就是测量这些圆木的大小和长度,然后分门别类地记录根数及尺寸数据,汇总并计算出各种树的木材立方数。我们知青一般是做记录,测量则是由林业站的师傅去做。这里的工作比起林场轻松多了,只是生活艰苦。

不久莽山林场油锯队完成任务走了,我们就和放排的民工一起吃住都在木排上。只有在赶墟的那两天能吃到有肉的菜,平常一日三餐的菜就都是辣椒炒蛋:很多的盐、很少的油、很辣的椒、很少的蛋。

有一天半夜突发大水,我们睡在木排上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外面汪洋一片,大水把木排冲到了一个无名地,四周不见有一个村庄,除了黄水就是青山。刚好木排上的盐又吃完了,一连几天我们就吃用黄泥水煮的饭,菜就是没放一点盐的辣椒炒蛋。

王知青会钓鱼,不时会钓上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上来给我们打牙祭。雷知青会吹笛子,一曲悠扬的笛声也让我们悄然陶醉。夕阳下,绿波载着木排轻轻荡漾,王知青坐在排边,手握一根钓鱼杆,出神地望着水面;雷知青站在排中央,手持一根短笛,随着他手指的拨动,清脆的笛声在山水间飞扬;我呢,就静静地坐在旁边,望着山、望着水、望着天边遐想,间或在日记本上涂鸦……这一幕,象不象一幅渔童、牧童、书童共聚的有声有色的山水画?

妈妈早就同我说过:“现在长大了,不应该再写正楷字了,要学练钢笔行书,这样字写得好看、也快,也显得成熟些。”那时我刚练习写行书,还没上路,却把以前写得好的正楷字也丢了,字写的不伦不类。有一次我给妈妈写信,都不敢把这字写在信封上,就要雷知青帮我写了信封。后来妈妈来信说:“开始看到信封上的字时还很高兴,打开一看才知道你是要别人写的。这个人的字还不错,你要多多练习……”

19737月的一天,林业站的师傅对我说:“你妈妈打电话来了,要你今天到你奶奶家去。”我一听很高兴,也没多想什么就出发了。那时从大布江开出的客车一天只有一趟,我从排楼下走到车站时,客车早已开走了。我就只好走小路,一直到下午6多钟才走到鲤鱼塘林业站。从站门口经过,我都没进去休息,而是继续往前走,因为到我奶奶家还有20多里路。林业站的男女老少都在路边冲我温馨地笑着,李祖材从站里跑出来,送了我一段路程,边走边对我说:“你要坚强,要想开些。”我只顾赶路,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他今天说话有点怪怪的。

天完全黑了,半边月亮挂在天空,崎岖的小路依稀可辨,在离奶奶家还有2里多路的坡上,一群人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我,爸爸也在里面,这时我心里发慌了,忙逮住一个人就问:“我妈妈呢?”那人答道:“你妈妈昨天就去世了……”我一听如五雷轰顶,哇地一声哭起来了,一路哭到妈妈的灵柩前,我跪在那里端详着妈妈的遗容,悲痛万分。

那天很热,妈妈出发时就隐约感到身体不舒服,但她还是攀上了矿里的卡车,就为了坐这不用花钱的顺路车去奶奶家,好去看我。车这次只开到鲤鱼塘,妈妈又顶着烈日走了20多里路,到奶奶家就病倒了:肝炎复发引致食道静脉大出血。因为害怕,我的几个堂兄都躲得远远的,只有我奶奶一个人抱着我妈妈苦无良策。妈妈对奶奶说:“我今天不该来。要能止住血就好了,我明天就到矿里去,到了矿里就好办了,上次也是这样,到了矿医院就有救了。我的三个儿女还小……”奶奶叫赤脚医生给妈妈打了一针止血针,但无济于事。

姐姐在县五中读高中,比我先到奶奶家。我到时,姐姐已哭得昏天黑地了。妹妹则是两天后由她的班主任从矿子校护送来的,她到时,任她千呼万唤,妈妈也没有答应,自顾自安静地躺在青山中那新垒的一方黄土下歇息。

妈妈一走,我整个的天空全塌了:那教我读书写字、教我为人处事、给我嘘寒问暖、帮我遮风挡雨的母爱大厦顷刻不再……

这年冬天,我们完成了林业站的支援任务,回到了林场。我还是回到了新塘果木队,雷知青则被调到了采伐队,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地方。在林业站近一年的时间里,我和他的交往并不多:因为他的沉默寡言,因为他的缺少朝气,也因为他的床上总没有我的整洁。回林场后他主动和我接触,一来二去,我们成为了朋友,通过他我也结识了永红矿的知青朱改、马田矿的知青李志清。那年端午节,还邀请他们到我奶奶家去做客,疼我而又好客的奶奶端上了好多棕子、好多家里尽可能有的好菜,招待我和客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4人成了哥们、甚至是铁哥们。我远在湘永矿的那扇家门,上面挂着一把密码锁,对雷知青却是不设防的。只是后来由于各种原因,各奔东西的我们才慢慢失去联系,直至音信全无。

回林场后不久我们参加了圳水大会战,各工区的知青都汇集到圳水工区,每天上山挥锄,挖山不止。我们借住在当地农家,爸爸去看过我一次,望着我打满血泡的双手,只是无声地、心痛地看着我而已。

一天中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我小学的同学,一个是我初中的同学,他们都是圳水的知青,我们之间平常没有什么来往。但他们既然投奔到我这里来了,又是吃饭的时候,虽然他们神色慌张的样子,我也没问什么,6两米一钵的饭给他们每人打了两钵,吃完后他们就走了。半夜,工区支书把我叫醒来,盘问一阵。原来圳水工区发生了盗窃,他们怀疑是这两个人所为。我说:只是买了饭菜给他们吃,吃完他们就走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大会战结束后我们又回到了新塘果木队,那时已经盖起了新楼房,我和刘同学、二工区的曹知青住一间宿舍。谭知青经常来我们宿舍串门,一到晚上刘同学就不知到哪里去了,二工区的曹知青睡在我的上铺,他早早地就放下了蚊帐,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一直不见有动静。我和谭知青隔着一张书桌面对面地坐着,尽情地谈天说地,兴致来了她还会给我唱几句浏阳河,那可是她在林场演唱会的保留节目呢。直到深夜,才会各自用眼神话别。

我妈妈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以前热闹的家庭陡然一下冷到了冰点,我渴望有人象往年一样来我家走走,给家里增添一丝温暖、欢快的节日气氛。大年初三的上午,我在家里突然听见马路对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让我激动,她正同那家主人话别,看来就要到我家来了。我静静地等着,但并没人来敲门,我等不及打开门一看,朱同学已经走远了,我失望极了,冲口大喊一声:“朱xx……”她一听,回转身来,红着脸,边往回走边说:“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虽然朱同学最后还是到我家坐了一下,但这强要过来的走访并没有给我带来一丝欢快。好在张同学、余校友和谭知青她们,在这个寒冷的春节期间,先后给我家送来了些许沁入心扉的温暖和欢快。

春节过后不久,林业站又召我回去工作了,这次只要我一个人,那4人都没去。我的“回头率”还是比较高的,这在以后的岁月里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这里顺便提前说一下:从94年到现在,我到广东打工也有15年了,先后在三家公司有过辞职出去又返聘回来的经历,其中在一家港资公司先后做了8年时间。在一家公司做过一段时间后,人家对你知根知底,当你辞职出去一段时间又想回来时,如果你之前的表现不是特别令人满意,人家一般是不会再接受你,而宁愿去招一个新人。我都是辞职出去在外面转了一圈后,觉的还是原公司好,想回去了,公司知道后都是二话不说就接纳了我,而且比原来更看重。原因何在?老板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从本人身上找原因可能是:有工作难题没解决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毛病,有其他工程师看了也学不会的设计习惯和绘图技巧,有理工类大学生通常都欠缺的文字能力,有与人为善、帮护弱者的合作态度……

这次不用去大布江,也不用爬山涉水,吃住都在鲤鱼塘林业站,工作地点就在林场沿线公路两旁。雷知青经常来玩,他比我大,也比我懂事。有一回,他约我去郴州看望一个市文联的知名作家,因为我们自称是“文学青年”,想去讨教知识,也有套近乎的意思。到郴州后他提醒我,去看人家总要意思意思吧,我想也是,就买了两瓶水果罐头。可是找到那人的地址后,邻居说他已经搬走了。我们从郴州无功而返,坐火车到资兴三都,再走路回鲤鱼塘,一直走到半夜。

还有一次,我和雷知青、朱改、李志清相约去郴州玩,看完一场电影后,不知怎么4人就走散了。朱改就带我先回永红矿了,在他家吃过晚饭后,我们探访了雷知青家。雷妈妈一个人在家,开始也不怎么热情,甚至有点冷淡。在朱改叫我准备离开时,雷妈妈突然眼睛一亮,大声说:“哦,你是xx啊?我崽在我面前把你的名字都讲了无数遍。”然后一阵张罗,拿出不知收藏了多久的糖和点心,摆上桌,倒茶,硬要我吃。

1973年底以后,形势有点好转了,也在知青当中招工了,开始有一些顶职的指标。所谓顶职就是:身为国家职工的父亲或母亲去世后,其子女可以顶替进厂、矿,招为国家正式职工。我妈妈去世后的当年12月,矿里也通知我去顶职,因为那年是招井下工人,我不想去,就没去。当时我们想得很天真,既然是顶职的指标,我不去也不要浪费了,今年就让我的一个堂兄去,明年有指标我再去。似乎天在助我,堂兄体检发现有肝炎而被刷下来了,我家的这个指标才得以保留下来。

第二年矿里又来招工了,这次是地面工。而我当时在林业站工作,矿劳资科的人在林场没找到我,却鬼使神差,一次开吉普车去圳水工区的路上,无意间看见了正在路边检尺的我,然后一群人围上来,同我说明来意。我一听这次是白沙矿务局机厂招工,也招女工,我就提出来让姐姐去顶职,因为我现在林业站工作还可以,而姐姐高中毕业后病休在家。矿务局机厂的那两位师傅听后,表示理解我的心情,但要回去征求矿“四个面向办”的意见。

几天后他们返回了林场,却苦于找不到我,吉普车在路上来回了几趟,也没能象上次那样和我奇迹相遇。不知怎么,雷知青知道了这事,那天晚上他打电话到林业站找到了我,激动地告诉了我这个消息。他怕我在电话里没听清楚,放下电话就要骑单车直奔林业站。只因那晚天太黑,路上伸手不见五指才作罢。

第二天一早我赶到林场,矿务局机厂劳资科的师傅对我说:“你们矿里四个面向办不同意让你姐姐去顶职,说她去外地上高中没经过矿革委会同意。要顶职就只能你去,而且要快点去办,要不然今年的指标就会作废。”

197412月的一天,我挑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鲤鱼塘公社,和不少知青一起登上了矿里来接我们的汽车,离开了这片洒满汗水、泪水、欢笑和青春的土地,结束了我的知青生活,开始了新的工作、学习之路……

那场席卷全国的知青运动早已结束了,但关于它的说法仍时有耳闻。有人说,知青生活有辛酸,也有欢乐,因而知青运动也有值得称颂的一面,没有它还没有这些欢乐呢。其实不然,这是搞错了欢乐的根源,知青生活有欢乐那是青年人的天性使然,即使在集中营,只要有活生生的青年人在,也总会有欢乐的。恰恰相反,正是这种大规模发配式的上山下乡,才真正扼杀了千百万青少年本该有的更多欢乐。

有人说,知青中涌现了许多杰出的人物,因而知青运动就是xxx陪养接班人的英明之举,即使有磨难也是“劫后辉煌”。其实,始作俑者的初衷是为了转嫁危机,当时的国民经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是打倒“四人帮”后,中共中央文件中的一句原话),大批青年学生无处安置,放在城里又怕不安定,才挥手指向了农村这个广阔天地。“劫后辉煌”之说则更是荒谬,都已经被洗劫一空了,何来辉煌?即使“劫后”重建而出现了“辉煌”,也不是打劫者的功劳。就好象在抗日战争期间,中国涌现了许多英雄豪杰、抗日名将,难道因为这“劫后辉煌”,中国人还应当去感谢日本鬼子的侵略不成?

我真诚希望,有着五千年历史的中国从此不会再有“焚书坑儒”,不会再有“三年自然灾害”,不会再有“文革”,不会再有砸烂了无数名胜古迹之后又花大力气重建的“劫后辉煌”……大家有力气、有脾气、有心计、有霸气,都用到那该用的地方去。

因为我们是国人,我们是同胞,我们要和谐,我们要团结。和谐了才能国泰民安,团结了才能强大,强大了才不会受欺负,才不会再有“甲午海战”,不会再有“九一八”……


--  作者:ygch
--  发布时间:2009/6/14 18: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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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强的记忆力令人钦佩
--  作者:李政协
--  发布时间:2009/6/14 18:5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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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们已不再年轻。曾经揪扯着亿万人心扉的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已逐渐远去成被许多人淡忘的历史。可是我们不愿这段历史被人忘记。因为它是我们用青春与激情、用汗水与泪水、甚至是用鲜血与生命写就的;我们这一代,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为此付出得太多。

    历史是人类最宝贵的遗产。唐太宗说:“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列宁说:“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一件小小的文物,尚可以因其蕴藏的历史信息而价值连城;何况是这样一段历史: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它带着那样强烈的中国特色和时代特征征;它饱含着太多的经验与教训,它震动着中国和世界。年老的知青们,已不可能从追忆这段历史中得到什么补偿;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后代,甚至世界和人类,需要因巨大的付出得到宝贵的收获。可历史又是最容易失去的遗产。且不说修建万里长城这么伟大的工程,到如今只剩下一个孟姜女的传说;也不说中国近代史上众多的人物和事件,我们已面对着各种不同版本甚至南辕北辙的记录和注释;就是我们亲历过的知青时代,也就在我们知青中间,现在已有多少不同的描述和评价?是革命还是劫难?是痛悔还是无悔?是激情还是痛苦?是收获还是毁灭?我们自己就争论不休。我们已经难以向我们的子女,清晰地描述我们的青春时代;那他们对他们的子女提起这段历史时,会怎么说呢?关于历史,有一句名言,就是“历史证明了什么都可以用历史来证明”。所以有人把历史比做一团面,它落到了谁的手里,谁就可以把它捏成自己希望的形象。知青的历史,在许多年后,出于许多客观和主观的原因,经过无数次遗忘、骟割、误解、歪曲,会变成什么样呢?它还能为人们提供正确的教训和启迪吗?只有最原始的资料,才是真正的历史。 如果说我们现在还不能很好地总结、评价这段历史,那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把这件事留给后人。我们应该相信后人的智慧。可记录这段历史,只能靠我们自己来做。除了我们,谁也不可能做好。一两个人是做不好的,需要许许多多的人共同做。每一个人,不需要记载全面,只需要记录自己;不需要统一意见,只需要说出自己的看法;不需要说出真理,只需要说出真实。这样的作品,也许只是一只粗糙的土碗。可“鉴宝”节目中许多珍贵的宝物,不正是当年普通人家的普通用具吗?盲人摸象,是片面的典型;可把所有盲人摸到的部位归纳起来,不就是一头完整的大象吗?知青朋友们,拿起笔记下这段历史吧!这是我们这些退休的人群,当前能做的最紧迫、最有意义、最无可替代的工作。

                       谢谢真如非子的美文.


--  作者:剑胆琴心
--  发布时间:2009/6/14 20:3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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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欣赏真如非子的美文,也赞同政协兄跟帖中的观点.让我们各尽所能记录下当年自己曾经的历史吧.


--  作者:真如非子
--  发布时间:2009/6/15 22: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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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政协师兄的长篇点评,是的,我们只需说出真实,记录这段历史,让后人评说.
--  作者:静一
--  发布时间:2009/6/16 23:5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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