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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沅江回忆之二 赛龙舟 沅水泛舟  (http://2009.hnzqw.com/dispbbs.asp?boardid=120&id=50189)

--  作者:易山
--  发布时间:2009/9/21 9:40:11

--  [推荐]沅江回忆之二 赛龙舟 沅水泛舟

沅江回忆之二       赛龙舟         沅水泛舟

   沅江腹地有个阳罗镇,当地人叫阳罗洲,镇子长不过千来米,宽不到几百米,一条主街稀稀落落散布着旅社、饭铺、商店、邮局,周围环绕着医院、中学、大米厂、农机站、汽车站、机帆船码头,小镇内生活着千余居民,民风淳朴,方圆几十里算个繁华所在。

   小镇南边静静地流淌着一条运河,每天,无数满载着物资、旅客的船只在水上来来往往忙碌着,看着船上撑篙,升帆的船工,两岸拉船的纤夫,洗衣做饭的渔妇,悠然自得的渔夫,听到不时传来机帆船的突突声与船上的吆喝声,你会感受到江南水乡独有的浓浓韵味。运河由无数个分汊将堤垸内网状的大小渠港连通起来,通往各队的农田边、屋场后,成为湖区的动脉。而小船也成为湖区农民不可或缺的运输、交通工具。

   运河长六十华里,阳罗在河中段,跨河建了座三孔闸门,闸上的公路将两岸连接起来,上游叫塞阳运河,西南起于黄茅洲船闸,下游是金盆河,东北止于五门闸而通漉湖,过了三门闸,站在南岸大堤上,遥遥相望的是我们大队的地界。

   在沅江的那些年,小镇是知青的乐土,无论是寄一封家书,领一份汇款,买点日用品都必须往镇上跑三、四里路,不过我们从来不会嫌远,因为在这里,几乎每天可碰到邻近社队熟识的知青,打个招扶,扯点闲谈,问问长沙的近况或故人的消息,对我们这些蜗居一隅消息闭塞的人来说,也算一种慰籍吧。要是挑谷碾米那天,将谷糠拿到街上,贱卖个两三元的,买两包烟,或许再碰上几个同学,在阳罗饭店点两个菜吃餐饭,加一顿海聊,那才叫一个痛快。

   小镇在记忆中留下了许多故事,印象最深的却是一次端午赛龙舟的经历:

   提起过端午,在当地是仅次于过年的大节,是非常重视的,俗话说:“牛歇谷雨马歇夏,人不歇端午遭人骂”,一年到头在田间劳作的农民,只有这天,才与谷雨和立夏那天的牛马一样,拥有休息的理由和权利,而龙舟比赛在极度缺乏文娱生活的农村,也成了难得一次的活动。当然,民以食为天,过节首先要安排好吃的,节前几天,家家户户就开始包棕子,上街买包子,家境好点的人家,一定会杀只猪,除卖掉部分外,自己留下过节的肉和下水,条件稍差点的,也要提前准备点鱼、肉、蛋,更少不了酒。

   端午那天,家家门边会挂上几簇菖蒲、艾叶,小孩额头上要用雄黄写个“王”字,据说可以躯邪。中午,一家人享用了丰盛的午餐,酒足饭饱后,方圆十几里农村的男女老少,象走亲戚一样,会穿上新的或至少是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拖家带口涌到小镇,先在街上逛逛,扯几尺花布,买一个新斗笠什么的,然后,急急忙忙地赶往三门闸两岸河堤上,在挤挤嚷嚷的人群中挤占有利位置,翘首以待。小镇上的居民也不落后,一般人家会预备一挂鞭炮,准备迎接胜利者时燃放;稍殷实点的就要准备彩头了,所谓彩头,是用红纸包的一条沅水牌香烟,阔绰大方的人家会打个红包,红纸包内放入五到十元钱纸币,这在当时可是大出手啊,彩头绑在一根根长长的竹篙上,高高地立起,很远都能看到,等待捷足先登者夺取。赛龙舟的地点,在三门闸上游两里来长的河段。龙舟以生产队为单位,属于自愿参赛,附近有条件的队,每年都会派船参加,本队农民也会远远地赶来,为自己的龙舟当拉拉队,呐喊助威。插队后,我多次听说过那狂欢盛景,神交已久,却惜之无缘,直到第三年(1970年)端午,才有幸参加了下乡后唯一的一次龙舟比赛。

   那可是个疯狂的年代,也是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几年文革折腾,什么出大寨工,砌宝书台,跳忠字舞,抓阶级斗争,学最高指示,田埂上游行,早请示、晚汇报等,表面上热热闹闹,全公社粮食年年减产,靠吃国家返销粮过日子,加上上年早稻灌浆时连降暴雨,垸内集渍成灾,稻谷被浸泡发芽几近绝收,晚稻下来后交了公粮又所剩无几,我队口粮分配年人平仅168斤谷,真是雪上加霜。刚过了年,队里几家最贫困的贫下中农妇女(地、富家庭是没资格去的)就每天拖儿带女在阳罗街上讨米,那时,什么湖藕、芋头、红薯丝、罗卜丝、蚕豆、蔬菜甚至榨油后的糠饼、豆饼,凡是能


--  作者:易山
--  发布时间:2009/9/21 9:4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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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饱肚子的东西都会弄来当饭吃,没米没钱的农民就出去找亲戚借贷,家家户户人心惶惶,度日如年,很早就扳着指头计算扮禾的日子。一些知青也被迫回了长沙,眼看端午快到了,饭都没有吃,哪有心思过节?要队里出条龙舟参赛?想都不敢想,更无人提起。

   等到节前十几天,大家在大田除草时扯到这个话题,队里刚入赘的小张竟和向队长争论起来,小张夸耀自己以前队上人齐心,年年赛龙舟常胜不败等,又说现在队上过节连条船都出不起,是队长没本事之类,言语间虽有不敬之意,看得出其实是激将之法。向队长南人北相,体格魁伟,豪爽重义,办事公道,队里的人包括知青平时都很尊重,经此一激,他当下表态:今年队上出船一条,负担一应费用,参赛人员由民兵排长挑选。如没人参加,个人愿向龙舟队捐100个包子以作鼓励。面对如此慷慨的壮举(去年我队10分工仅0.18元,100个包子要10斤粮票5元钱,是他一个月的血汗钱,更何况值此灾年),我实在很意外,但又很感动,虽然小张一脸坏笑偷着乐,其实向队长也是心知肚明,不过是乐观其成,将计就计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准备工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首先是在队上选参赛龙舟,要求找船型瘦长,吃水浅而轻快的那种,既可以多坐几排桨手,又没有太大阻力。选出的木船经木匠修补后,先底朝天在太阳下晒几天,然后用桐油石灰抹缝,再用桐油周身油几遍,弄得焕然一新,在下水前,让我惊讶的是队里居然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两斤的猪油,看着向队长虔诚地捧着如此珍贵的东西,亲自仔细地抹在船底时,我突然觉得,这如其说是为了减小船的阻力,不如说更象一种宗教仪式,或许更多是寄托着一种希望吧。

   其实,沅江的龙舟既无龙头,又无龙尾,只是参赛船的一种叫法而已;划龙舟的专用木桨也完全不象平时所见,这种桨有四尺长,方正的头部约一尺宽一尺半长,估计是划水时增大接触面积的需要,方言音叫“袅 niao子”,必须特制。船上则准备一面大鼓和一个口哨,哨音则是停止的信号,鼓点的快慢决定全船统一划桨的频率,击鼓手为号令全船的指挥员,一般由经验丰富的老把式担当,当地俗话“听鼓下袅”就是出自此处,我队击鼓手据说是剃头匠伍老倌,此人是老江湖,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船尾还配一支三眼铳,填装黑色火药,比赛时燃放以壮军威。

   接下来是落实桨手的问题,出人意料的是所有被邀的农民全都痛快地答应下来(当然绝不是想吃那100个包子),当民兵排长小俞通知我这唯一的知青时,我一口应允,因为我知道,龙舟比赛全队必是精锐尽出,能被邀请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认可。其实我早就听农民说,沅江的赛龙舟不光是划船,大部分比赛最终都可能引发集体械斗,很容易被卷进去,我当时自恃身体健壮,年轻气盛不愿服输,也不怕打架,认为我不去打别人,自己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对这些提醒也没在意,事后想起来,既然是同舟共济,又如何可能独善其身呢。

   匆匆组织的龙舟队没有经过一次训练,有些人甚至连准备好的船都没看见过,也许大家都认为划船是个力气活,哪有什么技巧和战术?还要训练什么?有劳动力到时用力划就行了。仅管这样,大家的积极性还是很高,端午那天下午,当我按约定时间到达集合地点时,大家差不多都已到齐了。

   待到人齐话圆,伍老倌开始点将,首先是坐船头左右两边的人,称为“头袅(音)”,一人是伍老倌的儿子小伍,另一人是我队地主子弟小罗,“头袅”位置与其他人划法不同,划船时袅子不是插入水中,而是象举旗一样合着鼓的节拍在空中向前方划动,按我的理解就是当“助理指挥”或“仪仗兵”吧,但这个位置并不是轻易能坐的,因为无论那次械斗,都会从“头袅”开打,此哼哈二将相貌堂堂,年轻力壮,伍老倌可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了。从第二排开始,桨手按高矮和劳动力强弱差不多为一排来搭配,力求两边力量平衡,一共坐五排,坐船尾一排的有一人是“艄公”,他的任务除了划水,还要不时将袅子插入水下当舵,掌握船的直线行进方向,以免浪费动能,副队长老雷经验丰富,担此重担。船的中仓安放一面大鼓,伍老倌亲操鼓锤,象将军般地坐镇中军大帐发号施令。尾仓另配“炮手”一人,专负


--  作者:易山
--  发布时间:2009/9/21 9:4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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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填装火药,燃放三眼铳,此人要求胆大心细,确保安全,前面提到的小张毛遂自荐,接了这份差事。为了让我们这些乌合之众显得整齐一点,不知谁在队上的小学生那里借了十几条红领巾,人各一条包在头上,大家相视一笑,龙舟队变成了“红巾军”。

   当我队的龙舟顺着公社前的金南河进入运河,来到比赛河段时,两岸早已是万头攒动,人声鼎沸了,在向我们招手致意的人群中,我看到了许多本队的社员,邻队的知青,镇上熟悉的朋友,就是没见到向队长,我想,此时的他,一定在排队买包子吧。这年参赛的龙舟虽只有十来条,但在这样的年头,比我想象中的还是好了点。

   下午三时许,龙舟比赛开始了,没有开幕式,没有领导讲话,没有剪采仪式,这里比赛一切约定俗成,按最原始的法则进行。也许是河道窄狭的缘故,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看不到群舟竞渡的场面,而是自选对手,一对一“单挑”,参赛龙船先是在河道游弋,相互打量,挑选同方向的船只作为对手,此时船上的鼓声平缓,桨手们划速很慢,口中吆喝着方言号子叫阵:“龙船咧,鼓响哪,划啦划一阵啦,嚯也—划哒。……”,龙舟不加速,基本利用惯性滑行,待到两船齐头,其中一船会加快鼓点节奏,意为发出邀请,如邻船回应,也会改变鼓点节奏,表示接受邀请,此时,两船鼓声急剧加快,桨手按鼓点节奏插袅入水,猛力后划,口中号子变为急促的“划哒,划哒,划哒,划哒……”,比赛算正式开始,相反,邻船鼓声不予回应,即表示不接受邀请,须另寻对手。胜负规则很简单:划在前面的船横在对手船头挡住前进路线叫“包头”,即为获胜。两岸观众众目睽睽,完全无须裁判仲裁。获胜者除赢得本方拉拉队和镇上居民鞭炮庆祝,还可去岸边领一次竹篙上的彩头,多赢多得,公平合理。

   我们的第一次胜利来得很快,伍老倌在选定对手后迅速向其发出挑战,对手船的长度和桨手人数和我们差不多,只是队员头上没包红领巾,倒是顶着不同颜色的帕子,看起来象散兵游勇,当然没我们精神,不过划船还是要靠硬本事,只有真正交手过才能知道。当对方用鼓声回应后,比赛正式开始,刹那间,小河沸腾了,双方龙船上震撼人心的击鼓声、桨手们口中吼出的浑厚而急促的号子声,两岸观众倒海翻江的加油声,袅子的划水声,惊天动地的三眼铳响声汇聚在一起,如同一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滚滚洪流吞没了一切,令人血脉贲张,催人奋力向前,桨手们手中的桨随着各自船上的鼓点,机械地划动着,嘴里呐喊着,就象两军阵前生死搏斗的士兵,忘却了其他一切,经过短暂而白热化的相持,实力的差距慢慢开始显现出来,到后来,我们的每一次划桨都会超越对手一小段距离,当这些距离积累成半个船身时,随着我船上一声炮响,龙舟猛地左拐,漂亮地“包头”,我们赢了!此时,岸上的人群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鞭炮也开始燃放起来,我们的船划向岸边,小张第一个猴子般灵活地窜向了悬挂彩头的竹篙,夺回了第一个奖品——一条沅水烟,在岸上欢迎庆祝的人群中,我发现了向队长,他和一女孩用反扣的圆顶斗笠端来了两斗笠包子,他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第二个对手是主动向我们挑战的,而且很狡猾,他们并没有遵守挑战时减速的惯例,而是始终保持着一定速度,这样在我们刚回应起步时,就落后了一米,这种小伎俩激起了我们的同仇敌忾,追击开始了,也许是我们的加速,也许是距离在慢慢缩短,此时,一个机会来了,我似乎感觉,对手的鼓点快慢节奏有点乱,说严重点,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两方击鼓手水平的差距甚至决定比赛的胜负。鼓点一乱,桨手发不上力,船行进时不能保持平稳,有跳的感觉,就好象摔交场上的选手,下盘不稳的人是不可能取胜的。从缩短距离到齐头并进,我们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超越对手约二、三米时,小张在船尾恰到好处地放铳了,借着火药爆炸强大的后座力,我船向前猛地蹿了一下,“包头”大家异口同声喊了起来,我们又赢了。在比前次更猛烈的欢呼声和鞭炮声中,我们又领到一个彩头,这次是个红包,里面包了五元钱。

   趁着队友们休息,狼吞虎咽吃包子补充体力时,我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他们,这些平日食不果腹的汉子,在平庸、压抑、茫然中生活着,坚韧忍耐却无声无息,其实蕴藏着巨大的潜力和能量,在心底有着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追求,总有一天,他们会迸发出排山倒海的力量。我心中突然想起伟人说的那句话。“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

   该来的迟早会来,不想参与械斗,但械斗还是在我们与第三条龙舟比赛时发生,对手是邻大队的一条船,发生的原因和所有龙舟比赛械斗完全相同,当我们的船头在超越近两米接近“包头”位置时,对方的船突然斜着朝我船冲了过来,船头撞在我船的左前弦,接着,对方桨手停止划桨,而是用袅子将我船往后方戳,面对如此明火持仗耍赖,岸上观众一片哗然,人群中发出了“打”的喊声,“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卫反击战”就此开始,首先是我方桨手用袅子试图将对方戳在我船上的袅子推开,袅子对袅子打得乒乒乓乓,后来双方发展到袅子对人戳,最后到登船作战,“头袅”哼哈二将不辱使命,一马当先,抢先跳到对方船上,我们也紧跟上去,看见人就往河里赶。不知对方是理亏还是顾忌在我大队地盘作战,面对这群虎狼之师,对方稍做抵抗,就纷纷跳水,弃船逃跑了(我方也有数人落水)。其实,说是械斗,毕竟还是熟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都是点到即止,没有打得头破血流的,不过架虽打赢了,也缴获一条船,但彩头是没得领了,都被别的船抢走了。

   夕阳西下,人们带着喜悦和满足,陆续各自回队,我们则边走边讲“战斗故事”,至于缴获的那条船,大家将它拖上岸,一人搭只手,硬是拖到100来米远的南岸河堤上搁起来,三天以后对方才派人拖回去。

   端午节后,听公社干部说其他地方端午比赛发生械斗打伤了人,为了安定团结,以后会禁止这种比赛,呜呼!没想到这次划龙船的经历一不小心竟成了绝唱。

   去年我回了趟沅江,当我来到三门闸“古战场”时,河道淤塞了,河面长着厚厚的浮萍和水草,岸边到处倾倒着垃圾,散发出臭味,印象中的美好已不复存在,耳边却听到仿佛从远处传来熟悉的方言号子声。“龙船咧,鼓响哪,划啦划一阵啦,嚯也—划哒。……”

                 二零零九年三月一日写于晋中平遥雪夜


--  作者:易山
--  发布时间:2009/9/21 9: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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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山当时的回帖:

   沅水兄好!春节后头回在网上见到兄。只听说真正的好文章大凡都是产生于寂寞之中,喧嚣是孕育不出好作品的,因为浮躁的氛围浸泡不出清晰的思路,看兄的这篇“平遥雪夜,苦坐清冷,钻入被子在手提电脑上偶得”的回忆,我相信了这种说法。


--  作者:双江
--  发布时间:2009/9/21 11: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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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顶一下,再慢慢来欣赏


--  作者:灵玉
--  发布时间:2009/9/21 15:4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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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南边静静地流淌着一条运河,每天,无数满载着物资、旅客的船只在水上来来往往忙碌着,看着船上撑篙,升帆的船工,两岸拉船的纤夫,洗衣做饭的渔妇,悠然自得的渔夫,听到不时传来机帆船的突突声与船上的吆喝声,你会感受到江南水乡独有的浓浓韵味

欣赏了沅水泛舟大哥的沅江回忆之二(赛龙舟)

的美文后,感受到了你对第二故乡的爱和留连,把赛龙舟的情景描绘的那么有声有色,把我们都带入了那个快乐的时刻,谢谢你沅水泛舟大哥!


--  作者:沅水泛舟
--  发布时间:2009/9/21 21: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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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江、灵玉二位版主:

    易山君又让我在这里凑了一回热闹,谢谢你们喜欢这些文字,对于沅江,尽管我在那仅生活了四年,但在一生中却留下了深深的烙记,而且奇怪的是,随着年纪的增大,记忆中以前所受的挫折、痛苦渐渐地模糊淡去,不时涌上心头的竟然全都是那些快乐的时光,对那方土地的依恋,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文章中的许多人早已作古,但那些鲜活的形象却仿佛历历在目,从他们身上学到的善良,勤劳,坚毅将使我受用终生,谢谢长沙家园给了我又一次表达这种感情的机会。

    


--  作者:双江
--  发布时间:2009/9/21 21: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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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平日食不果腹的汉子,在平庸、压抑、茫然中生活着,坚韧忍耐却无声无息,其实蕴藏着巨大的潜力和能量,在心底有着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追求,总有一天,他们会迸发出排山倒海的力量。

那场景,那人物,那气氛,都那么清晰,沅水泛舟仿佛也将我们带到了那热闹的赛场。

谢谢你的美文!


--  作者:隐士安
--  发布时间:2009/9/22 10: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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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居河两岸,心却总相通……。欣赏、谢谢!


--  作者:沅水泛舟
--  发布时间:2009/9/22 12: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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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兄:  近来可忙?

    在沅江,我们彼此的生产队仅一河之隔,也就五六里地,可以说是近邻了,可惜当年不认识,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你对于此文中所写的地方习俗,小镇风情的熟悉,谢谢你喜欢这些文字,希望它能唤起你对那方土地和人们的美好回忆。顺颂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