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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寨古冲的岁月-------(一二三)  (http://2009.hnzqw.com/dispbbs.asp?boardid=115&id=9801)

--  作者:游客晏生
--  发布时间:2008/4/22 18:44:20

--  [原创]寨古冲的岁月-------(一二三)

   寨古冲的岁月(一)

                                                         我们组的知青们

                                            
        1965年的秋天,我们由长沙浏阳河路办事处下放到靖县铺口公社金麦大队插队落户。那年我刚满15岁,分配在金麦大队寨古冲生产队。我们知青组共六人,两男四女。寨古冲是金麦大队山最多,树最多,田最多的生产队,也是最偏僻的生产队;整个寨子被山团团围在中间,是个实足的山窝子。但寨古冲的风景特别美,尤其是我们刚到时正遇金秋季节,山上的景色又迷人又实惠:有大颗大颗的板粟,金黄色的柿子,清香的野梨,紫红色的葡萄,还有含大量维生素 C的弥猴桃,它们那别致的色彩,独特的香味,使我常抽出回忆的丝缕,但最使我难以忘怀的还是那些年的知青生活。
      
        我们知青住在半山中的一块大坪地里的一幢老木屋里,坪中有桃子树,柿子树,橙子树,核桃树,梨子树,还有一棵碗盆粗的大剪子树(桎木)据说,这棵剪子树有几百年了。离“剪子树”二丈多远起着老木屋,楼上楼下共六间房。这里的老人们听上一辈人说:旧社会土匪曾在里面杀人分脏,大白天没有人敢靠近老木屋;有一年正月间,从外地来了三父女进寨子讨糍粑,父亲打着竹板,两个女儿边走边唱地走进了老木屋后就再没有出来。几天以后,几个胆大人推开老木屋的楼门一看:可怜的三父女喔,全死在楼板上,两个女儿一身被脱得精光。。。。。。
        
       解放后,有一对夫妇住进了老木屋,在这老木屋的生了一男一女。主人不知何因上吊而死,她妻子拖儿带女改嫁到井冲的一户人家。从那以后,没有人敢住老木屋了。有人说,白天都能听到在老屋里板壁、柱子打得啪啪地响,晚上更是响个不停。那些老农们还讲得古怪,旧中国的鬼和新中国鬼在里面打架......老木屋鬼打鬼,瞅了你莫悔。
      
      自从我们住进老木屋里以后,四位女知青整天嘻利哈拉,唱歌利哒;我们两个男知青也爱吼叫,拿着斧头柴刀在坪里剁剁砍砍。夜晚,我们六个人都要坐在煤油灯下学毛主席著作;写学习心得,订红专规划,表决心;如何如何要跟贫下中农打成一片,要安心在这里扎根一辈子。
      
     组长李妹子高中毕业生,20岁了,她长得清秀漂亮,说起话来娇声娇气,但她会写,会说,又会画;她的钢笔字,毛笔字写出来好有气派,像男子汉写的子;她很求上进,就因家庭出身“教员”下农村之前她多次写过入团申请书,到农村来后入团还是都没有她的份;但她还是积极向团组织靠拢。他知道我出身不好,很关心我,要我写入团申请书,彻底背叛家庭。她喊我做弟弟喊得好亲热;我叫她姐姐也叫得有蛮甜。但我还是没有写过一份入团申请书。我心里有数,那“地主”两个子太难看,太难听,我这赖哈蟆还是莫想天我鹅肉吃为秒,我牢记母亲对我说过的话:老老实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多动手,少动口。

     副组长章伢子,初中毕业生,家庭出身工人,18岁。他头发长得密,胡子黑又粗,性格倔又犟,个子单单瘦,脾气有蛮躁,口里总是说:伢子就要有伢子气慨。在其它三个妹子面前他俨然大哥哥的样子,怪不得洛:张妹子才14岁,小学都没有毕业 ,“张思德”她就读成张“恩”德;但她个子长得高大,发育齐全,走起路来胸脯总是挺挺的,来农村两个月就长了31斤。比她大一岁的刘妹子显得比她还要小些,还要娇气些,干粗活细活都比她要差劲些。黄妹子比刘妹子只大一岁,但做事,说话都能干得多;她是小组最会当家的人,又最听李组长话的人。我最羡寞她们的是:她们三个的家庭出身都是贫农!

    15岁的我下农村时个子虽然不大,但我还是有点劳动力,尤其是挑担子比她们四个妹子都行,因为我14岁就当了“土夫子”。我和章伢子最喜欢上山砍柴,有事无事往山上跑,回来从不空着手,不是背根柴,就是看块枞膏。我们的衣服脏了她们帮我们洗,衣破了她们帮我们补,干重活我们两男的主动干,六个人相处得蛮好,就像一家人一样。加上每个月每个人有几块钱的伙食费,每五天赶一次场总要买点好菜回来吃,生活过得还不错。我们小组被为“红旗小组”,李妹子还出席了地区知青代表会议。
  
    

                                                    老木屋的“鬼”叫声(二)

        我们住的老木屋光线特别暗,每间睡房都黑漆漆的。我们白天都喜欢坐在外面,吃饭也好,扯谈也好,都是坐在门外堆放的木柱上。大白天的木屋时时传敲木柱,打板壁的声。起初我们还以为谁在房里没出来,但每次一数,六个人都在屋外.等我一窝蜂的走进房里,响声立刻没了。胆小的刘妹子总是喊着:“我怕,我怕。”

     这证实了老农们讲的话没有错。晚上就更吓人了,我们全睡在楼下,可楼上比楼下热闹得多。一到半夜楼上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时而又传来敲柱了的声音,时而又听到啪板壁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可怜那刘妹子,张妹子被吓得哭。后来,她们干脆把床铺并拢在一起,挤在一起睡。
      
       我和章伢子的胆子比较大,不信邪。有一天夜里,我们听到屋后有一声音叫得很凄惨,那声音象“痨病壳”子的呻吟:“唉哟唉哟”围在我们的屋后转,一声比一声凄惨,快天亮时。又传来一种叫声,那声音节奏就像长沙背小孩“背背被,买零碎,背背腰,买辣椒......”的声音,低沉,模糊。起初,我们以为是刘妹子“发梦天”(因为她经常想念她的小弟弟,在长沙时整天把弟弟背在背上玩,在他下农村不到半个月,她小弟惨死在公共汽车轮下,护送我们来的彭主任向第二批来的知青都打了招呼,不能将此事告诉她,能瞒多久瞒多久,怕影响她不安心)但仔细一听,声音又发自门外,这一下,我身上都有点起“鸡皮坨”了。因为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叫的惊心。
    
       组长李妹子当天晚上开社员大会时讲了这一情况,有社员说这就是“鬼叫”。李妹子认为是不是有阶级敌人在搞鬼,是破坏上山下乡。在场的社员没一个人答腔了。章伢子将民兵排长的那支火药借来,他鼓起眼睛说,再听到叫声就开枪。有老位农说:“殴!要得,老木屋的鬼就靠你们知识青年来打了”
    
      一连下了好几天雨,这些天没有听到“鬼叫”声。黄妹子说在长沙时听老班子说过,“鬼”下雨天是不出来的。李妹子讲不要宣传这些迷信的东西,革命知青就要像个干革命的样字。几天以后天晴了,半夜里“鬼叫”声又来了:“唉哟唉哟,背背被,买零碎。。。。。。“地声音越来越近,叫到了我们屋后面。刘妹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李妹子敲我们的板壁。其实,我俩早作好了准备:章伢子将火枪架在了窗口上,我按燃了手电,章伢子一扣扳机:“嘭”地一声。“鬼叫”声停了。这枪声响后,老木屋安静了好一阵子,慢慢地楼上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天亮后,我和章伢子朝开枪的位置去寻,只见有些树叶被铁砂子打破,没发现其它东西。白天出工,社员围着我们问:“昨天晚上听见枪响打到鬼么?”还有的说:“鬼是打不死的喔,你越打它越来。。。。。。”章伢子听后气愤地:“他越来我越打!我就不相信打他比死!”  
    
      第二天下午,我和罗家二爷在塘冲铲田埂,突然,从茶籽山传来一阵阵:“背背被,买零碎......”我一惊,对罗二爷说,昨天晚天我们就是听到这种声音在我们的屋背后叫。罗二爷望了望茶山:“不要紧,这是土鹰叫。”
     “ 土鹰是甚么东西?”我紧张地问。
     “ 土鹰是一种鸟,一般是晚上出来,长得跟鸡差不多,”
       “ 它叫声好吓人的。”
     “恩!头次听它叫是吓人,听惯了就好了。”罗二爷蛮不在乎地说
      
    我回来将土鹰的事同大家一讲,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家都说这山里的鸟叫得太古怪,太吓人。李妹子说“大自然就是这么 神密,靠人类来探索,来发现,来挖掘,来揭密。”她到底文化高些,一席话讲得大家都轻松多了。
    
    不久,我们发现几只黄鼠狼从地楼板里钻去,我们拿锄头砍刀追着打,它们一下就钻进了木柱子里。原来,老屋的木柱子好多都是空心柱,黄鼠狼钻进柱头里,发出一阵一阵敲柱子的声音,再从木方里钻出来,尾巴打在木板上,发出啪啪地打板壁的声音。这一下,一切迷团都解开了,是黄鼠狼,土鹰,在老木屋里作怪。我们将此事跟社员们讲了后,社员慢慢地敢到老木屋来了。李妹子组织年轻社员来老木屋学唱歌,学跳舞。老木屋里日夜热闹起来,那敲木柱子打板壁的声音也没有了,大概那些黄鼠狼被我们赶跑了吧,半夜的土鹰声也渐渐的少了.

                                                  

                                                        

                                              
                                                       寨古冲的岁月(三)

                        
                                                                  

                                                       老木屋里  “捉贼”

       眼看快过年了,我们赶场买回了年货,还煎了一大钵子猪油,打算煮一餐糥米猪油饭油油肚子。当晚,我们把刚煎好的猪油,汕渣子都放进碗柜,关好柜门。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听到一阵吱吱吱地挤门声,火塘屋门象是被打开。紧接着又听到开碗柜门,好一阵子又听见有刮得门响的声音,又听见有脚步声出了火塘门。清早起来,我们走到火塘屋一看,火塘门敞开着,两扇碗柜门也敞开着,里面放着一大盆猪油全光了,连油渣子也没有了。
      
      黄妹子说:“我昨晚听见有人挤门,又听到开碗柜门的声音,我怕做得声。”
      组长李妹子说:“我也听到火塘门响,我以为是你们俩出去解手。看来,昨晚是有人进来过。”
      老章拿着那火枪,繃着那副脸:“我看哪个再敢来,我叭他一枪”
      李妹子:“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莫出去乱讲,还不晓得是人还是动物。”
      张妹子突然说一句:“听罗木匠讲,旧社会这里有野人。”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都有点紧张起来,刘妹子抱着李妹子:“李姐,我怕我怕。”
    “ 莫大惊小怪,自已吓自已,有我老章在,天大的鬼我都不怕,今晚我就要守着这个贼抓。”老章说完把火枪一举,他是给大家壮壮胆,其实他心里也有点怕,我听到出,他说话的声音在颤抖。
    当晚,我和老章坐在床上,连鞋袜都没有脱,他握着手中的火枪,我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握着砍刀,我们在这里等着这个贼或“野人”的到来。

      我们把每间房的煤油灯都吹熄,这时的老木屋静悄悄的。没等多大一会儿,火塘门就开始响了:“吱吱吱.....”地的一声,门被推开。紧接着只听得碗柜门开得响。老章轻轻地翻下床,我也紧跟下了床,他摸到房门边,我大指拇使劲一推,手电筒亮了,他扯开门,冲出堂屋,又往火塘屋里冲,我打着手电紧跟在后。我把手电一照,火塘门敞开着,碗柜门也敞开着,再看那预先放的那半碗核桃油也被打翻,油流得满地都是。我俩迅速冲出火塘门,我把手电筒往前一照 ,在那棵大剪子树旁边,好像有一黑影在移动。我俩走过去一看,什么也没有。我俩打着手电四周一照,没听见任何响声,我们只好回到老木屋。

     第二天,我和章伢子各挑着一担谷,到木山会村盘的水碾子屋去碾米,临走时章伢子瞩附几个妹子,万一回来晚了要打枞膏火来接我们,因为山路不好走,又有七八里路。我俩将米碾好以后,见碾旁有风车,于是,将米全部箱好,米是米,糠是糠,我俩分担好;糠是泡的装不下了,章伢子脱下一条长裤,将裤脚捆好,把糠灌满挂在扁担上,我俩慢慢地回到屋时天已黑了。只见门上一把锁,我俩估计她们一定是去接我们了,我们走的是小路,她们肯定走大路,没碰着。我俩连忙将米放好,章伢子顺手将那裤子糠挂在堂屋的梁上,因为他怕老鼠咬糠,他那条长裤还蛮新,是他下农村是才做的。我们必须去追回她们,我俩挎上柴刀,拿上手电,他还背上火枪。我俩快步追,等我俩赶到水碾屋还不见她们。原来,她们又走小路寻我们了。我俩赶忙走小路追;等我俩赶回来时,只见四个妹打着火站在门外不敢进去,刘妹子边哭边说:“吊颈鬼,梁上吊着个人“。我一听明白了:“那里么子吊颈鬼洛,是章伢子的裤装哒糠。”章伢子接过火把推开大门一看:“啊也,各是像吊颈鬼咧。”说完哈哈一笑。

      黄妹子发脾气了:“你们是各样吓人,会吓散魂咧。”李妹子严肃地讲:“现在有社员讲这老木屋吊死了人,你们偏偏用这家伙吓人。开玩笑要有分寸!”我俩连忙解释决不是有意的。张妹子气只各喽,她走上前把那裤袋子糠用力一扯:“随放得哪里都要得,偏偏要挂得梁上,各跟吊颈鬼有么子区别咯。”说完把那一裤袋糠往门弯里一丢。只刘妹子还在哭,因为是她打开的大门,是她第眼看见,近一段时间她本就吓哭了几次,这一下又吓得有过边了。我和章伢子又想起好笑,她们踢着那裤袋也糠跟着笑了起来。  
      半夜里,我被一阵刹刹地响声惊醒;章伢子也好像听见了,但我俩太累了实在不想起来。天亮了,我们打开房门一看,火塘门又打开了,箩筐里的米少了一些,我们估计那“家伙”昨晚又来过。又到天黑了,我和章伢子坐在床上,他拿着火枪;我拿着长砍刀,我们一要抓住这“贼”,妹子们也没睡,都拿着柴刀和手电,我们“严阵以待”。
     火塘门又开了,碗柜门又响了。我和章伢子轻轻地下了床,一冲就出了门,我们打着手电一照,火塘里没有东西,我们追出门外,看见剪子树脚有东西在动,我再仔细一照:看清了,原来是坪脚下罗家细长家的那只大母狗,它不慌不忙的走下坪,直往家里走去。喔!抓来抓去原来是这条“贼”!
    
     我俩跟着进了细长的屋,他一家人还没睡,还有两社员围着火塘边晌火。他们见老章板这提着火枪进来不知何故。老章拿着手电在他家的每张门照了一下,对细长说:
   “你们家的狗这几天偷吃我的煎猪油,偷了我们的米,今晚又来偷。他跟得人一样。”
    细长是个很老实的人,连忙说:“对不住,对不住,我那狗娘婆饿相得很。”
    紧接着李妹子也带着三个妹子进来了,听说是他家的那只狗偷东西,才松了口气。
    另外一个社员说:“这老母狗,偷东西怪吓人的,还会开门。”
  “就是咯,我们还以为来了贼呢。”黄妹子说。
  
    细长还忙着给我们道歉,可他那婆娘嘴巴就讨嫌了,她笑咪咪地望着我们讲:“这下好了,我的狗不愁冒吃的了,它吃惯了每天都要吃,嘻嘻。。。。。”
  
     我们听了这话,又见她那得意的模样,又气又呕走出了他家。果然中了细长婆娘那张嘴,那老狗天天围着我们老木屋转,白天只要一大意,他就钻进了屋,偷吃我们的米,糍粑,糠,菜等等;见吃的就偷,它老奸巨滑,防不胜防,最气人的是它居然把我们刚分来的十二斤过年肉啃了一大半,剩下的粘得一团灰,气得我们要死。我们打又打它不着;我们追到他家里,细长婆娘抿笑抿笑地说:“你们打得到它,就让你们打着吃,你俩个男人就吃它那狗*,多吃几口狗*,骚得好,野 得好,好寻几个妹子睡觉。”
    
     我们被她这又气又呕的下流话气得要死,我们俩下决心,一定要打死这条狗。有几个社员对我们说,这条狗是一条狗精,我们家家户户都被它偷过,你们不打死它,莫想住得安宁。我们同队长讲了这情况,队长也气愤,因为他家的猪潲长期被它偷吃了,喂的猪总只能吃半宝。最可恨的是细长那宝似婆娘,她见我们一回还要怄一回,还赌章伢子打得着算你有本事。章伢子被她怄得眼睛鼓起好大,他在寻找机会。

     有一天,机会来了。章伢子同罗家细伢子玩得好,那细伢子答应将狗套住。这天一早,我和章伢子躲在他家牛栏屋旁边,只见那细伢子悄悄地将绳子套在那狗脖子上:“老章,套好了!”随着他的喊声,章伢子一钻就出来了,一手接住绳子。那老狗一见不妙,甩头挣扎,章伢子眼明手快,双手握紧绳子,一甩就是几个圈,就象那铅球运动员摔铅球一样一啪地一声,狗摔倒在路脚边,它拼命地挣扎,但绳子越锁越紧,一会儿功夫不再动了。章伢子将绳子递给我,拿着预先准备好的木棍,走到路脚边,对准狗头一顿乱打,这一下,细长婆娘子吓哭了。她边哭边骂:“你当真的打喔,我是讲哒好咳(玩)的哟。。。。。。”

     章伢子拖着死狗往陈家坪走,他惨白的脸,嘴角上都起了白泡子。他一边拖狗一边骂:“你赌我打的,你赌我打的......”
    
    到寨古冲的头一年三十夜,我们就是吃那狗肉过的年,因为他偷吃了我们的过年肉,我们只好吃它的肉过年了。有社员说我们知青太霸道,一个畜生偷点东西吃算什么;也有社员说打得好,这“狗精”偷东西象人一样的开柜门,吓了好多人。只有长沙人才有这胆子,打死活该!省得再吓人,为寨子里除了一大害。




--  作者:峭壁松
--  发布时间:2008/4/22 20: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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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晏生兄开通个人栏目,你有了“自留地”,想必能更方便到你园里溜溜,来欣赏你的大作了,谁怪我们是邻居呢。


--  作者:游客晏生
--  发布时间:2008/4/22 22: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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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峭壁松光临寒舍,我慢慢将帖子发上来.望你提出宝贵意见.我们互相学习.
--  作者:乡音
--  发布时间:2008/4/28 10: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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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牢记母亲对我说过的话:老老实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多动手,少动口。

母亲的教导让你受用一辈子

有了你自己的文集,你就好生种这自留地吧! 祝贺你!


--  作者:般若
--  发布时间:2008/10/30 16:5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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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看完了这片文章,心里真不是滋味,14.15岁这不是童工么?可在那个年代,我无语。。。。。。你有一个好母亲,她的教诲让你受益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