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本方式查看主题 - 湖南知青 (http://2009.hnzqw.com/index.asp) -- 武陵打油匠专栏 (http://2009.hnzqw.com/list.asp?boardid=104) ---- 原创:连载:牯背岭二十八 乡干部进城 (http://2009.hnzqw.com/dispbbs.asp?boardid=104&id=24355) |
-- 作者:武陵打油匠 -- 发布时间:2008/10/11 13:47:27 -- 原创:连载:牯背岭二十八 乡干部进城 (二十八)乡干部进城 村民们经常念叨,天气不晓得怎么变了。插秧的时候望天老爷下点雨,好耕田,硬是不见落半点雨。晒谷的时候望天老爷晴些日子,它却下起暴雨,使人猝不及防,稻谷淋了雨没处摊,堆在一起,发烧,长出谷芽来。 气候变了,夏天特别热,冬天不见下雪,棉衣穿不了多少日子。是不是地球不依纹路走偏了道。这几年,我居住的城市气候也反常,冬天穿件毛衣也能过冬,用不着穿厚实臃肿的棉衣。 我在小时候,寒冬腊月屋檐下倒挂着冰凌,孩子家好奇,用竹杆将其戳下,从地上捡起来当棒冰朝嘴巴里塞,虽然这东西寡淡无味,在寒冷的冬来吃,会冷得人瑟瑟发抖。却因不花分文,也能过回棒冰瘾,弥补了夏天无钱买棒冰吃留下的遗憾,还挺高兴,照吃不误。有一次,戳下不少冰凌,舍不得随意丢弃自己的劳动成果,多吃了,肚子冰凉,半夜肚子绞痛,悄悄起床跑了几趟厕所,连续泻了几天肚子。人也生得贱,父母朝出晚归,顾不上儿女们,这事又不敢告诉父母,我没有吃药也没打针自愈了,只是人瘦了一圈,自我感觉良好。 冬无严寒害虫冻不死,又早早地钻出来祸害庄稼,一年比一年来势凶猛。农技员讲,早些年害虫对早稻并没有形成很大的危害,现在早稻的虫害也严重了。过去的三化螟,现在变成四化、五化螟,田里种的庄稼几乎是泡在药罐子里,不打农药,虫害又猖獗,田里大减产,连基本口粮也收不回来。人吃了这些谷米,这怎么得了,会得怪病,令人忧心忡忡。 村民们说,近两年怪事多,乡里的供销社农药进货渠道,不知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农药供应不及时。用农药时节价格高得出奇,湖南境内还买不到,广东却敞开供应湖南生产的农药,只是价格比湖南境内高。种田人怕误农时,咬咬牙也得去买。 村民只能依靠乡政府。覃书记心急如焚,乡里生产不出农药,只好四处求援。我回去想办法,但是我没有当过兵,没有战友。下乡后同学失去了联系。回去没有多大的把握。在我印象中距家不远就是三农公司。这是个政府办的大公司,不是那种皮包公司,找他们求援,可以碰碰运气。 我前几次,回家是两手空空。家人问我,那儿有些什么土特产,我说不清楚。只好早起上集市买点土特产,转了个大圈,价格贵或者是大路货到处都能买到。正打算回牯背岭。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我,回头一看,憨哥满面春风的望着我,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他双手血淋淋的。“你在干啥?手上沾满了鲜血像刽子手。”他说:“昨天晚上,捉了一袋青蛙来到县城来卖,生意不错,都抢着买,很快卖完了。早知道这无本生意这样好做就好了,说不定发财了。”我问:“你田里有害虫吗?”“有,越来越多了,我就是在田里捉青蛙,卖了,拿钱去买农药治虫。”我生气地对他说:“青蛙是人类的朋友,它帮人们捉田里的害虫。你这人不够朋友,帮助害虫来杀人类的朋友。”憨哥默不做声,站在那儿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不知是否在生我的气,还是不知如何回答。我还怀疑他是否听懂了我的话。 憨哥拿着钱去买钾铵铃,见这种农药有几个产地,价格也不同。他选择了一种最便宜的钾铵铃,省了几快钱,喜冲冲地买了回来,按刘小佳告诉的配比,兑好水,喷在田里,却治不了虫。结果刘小佳拿来空瓶看,发现憨哥图省钱买回的农药没有商标,没有厂家的劣质产品,治不了虫,落得个鸡飞蛋打。憨哥去卖钾铵铃的贩子理论,那人还绞辫,反说他自己没按比例兑好水。他只好按刘小佳告诉的品牌再买回农药,重新去喷到田里。憨哥为省钱花了双份,告状无门,捡起石头打天,又分不清南北西东。憨哥学会了骂人,说:“坑害农民的人,生的崽会没屁眼。” 这次回来,发现城市变化大。原来过了东塘后就比较空旷,种了不少蔬菜,再往前走是水稻田,被人称为东边乡里。后来慢慢在马路两旁盖起了楼房,商铺也多了,商场的玻璃橱窗陈列的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东塘成了城市的又一个中心。不少小商贩拿着东西沿街叫卖,喊叫声此起彼伏,非常热闹。我在人群中穿行,有点在上海南京路上穿行的感觉。 忽然发现在商贩中有个熟悉的身影,他不是同事小健吗?几年前,他在单位发生了点状况,强迫他在谁也不愿去的地方呆了几年。我几年没见到他,他出来了,按有关规定应当回原单位上班,怎么干起了这种营生。他看到了我,不想与我打照面,有意转过身去。我立即过去,拍拍他的肩,他回过头来,见我并无恶意驻足与我交谈。他告诉我。“我归来后,拿着有关文书去单位报到,有关部门的人冷冷的对我讲,过几天再来听消息。”结果他跑了好几趟,觉得自己像条丧家犬在死乞白赖,受了极大的侮辱与伤害。自己总要生活,在亲朋好友处借了点钱,到株洲、广州、武汉几个城市采购点衣服回来,到街头巷尾叫卖,赚钱养家糊口。 他环顾四周,悄悄的伸出五个手指头,对我说:“现在,每天能赚这个数。”我顺口说:“五块。”他得意地摇摇头,压低声音:“不止,五十。”接着又说:“平均每月下来能赚一千元左右,将收入的一半存入银行,买点保险,有时莫忘无时难。原打算送点礼托熟人帮忙去说情,回原单位上班。没想到干起来之后,尝到了甜头,反正回去被人瞧不起,死了这份心,不想回单位了。去工商局办了执照做起个体户,自食其力,人不就图个穿衣吃饭,在那儿都一样。”我想到自己每月拿百十块钱,还羡慕他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赶在上班前到了三农公司,清洁工在办公楼打扫卫生。我小声地问低头扫地的女人:“阿姨,您早!公司经理贵姓?”她抬起头,望着这位莫名其妙叫她阿姨的人。我看她比我不了多少。她会在心里嘀咕:“我有这么老吗?”其实,我只能叫她声大姐。她没有责怪我,笑着对我说:“公司经理姓吴,他每天提早十分钟左右来办公室上班。”这时,有位个子不高中年人,正朝这边走过来。他头发梳理得油光滑亮,身着衬衫烫得平平整整,系着根花领带,领结打得非常漂亮,黑色的西裤没有半点褶皱,皮鞋擦得能照见人影。我瞧瞧自己,上身好歹过得去,裤子却皱巴巴的,特别是这身装束,随便可以下蹲或坐门坎和草垛上,皮鞋灰不溜秋,鞋底沿边粘满没刷尽的泥巴,站在刚刚清扫过的楼道上,显得极不协调,见面便知我这人是个典型的乡干部。觉得自己有点陈涣生进城之感。她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了,他就是吴经理。我厚着脸皮,主动对他打招呼:“吴经理早上好!”他看看我,点点头微微笑了,颇有绅士风度。他的表情有点贵人多忘事的样,估什他在头脑里不断地搜索,他是谁?在什么场合见过面?自己怎么没有一点印象?我不用他搜索枯肠地猜测了,自报家门:“我是扶贫工作队的,听不少朋友介绍过您。”吴经理点头微笑。我与吴经理一同进了他的办公室。我坐下,用恭敬的口气对吴经理说:“今天慕名而来,听朋友们说,您最关心扶贫工作的同志,请您支持几吨农药,以解我们乡的燃眉之急。”吴经理带着声调尖细的娘娘腔,开口说:“哎呀,我近来实在太忙,每天有数不清的人来公司找我,要求都不高,像你一样只需几吨农药。但是,到这儿汇起总来就不少。难!现在,原材料涨价,还运不回来,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这时送开水的勤务员推门进来,要给吴经理泡茶,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来。勤务员退下后,吴经理从抽屉中取出个精致的茶叶盒,抓出点茶叶,泡茶。好像又想起点什么事,抬头望了望我,客气地问:“你喝茶吗。”“谢谢!我不渴。”他泡好茶,坐下继续听我讲虫害情况。我想博得他的同情,尽可能简单扼要将虫害的事讲得严重。但是,像我这样的讲述,他每天要听很多,大同小异,听多了,有点烦。所以,他边听我讲,边仔细看着戴在手上的那枚金戒子。然后取下金戒子,放在嘴边哈哈气,口袋中掏出手绢,认真地擦金戒子,再戴上。然后顾眄我一眼,看看我嘴唇是否还在动弹,好判断我是否啰嗦完了。大概在暗示:外面还有不少顾客是来反映情况的,都等得不耐烦了。顾客是上帝不能光停留在口头上,而是要落实在行动中,别让他们等得太久。 这时,吴经理打断了我的话:“你的介绍信呢?”我认为吴经理马上会大笔一挥,批几吨农药,解决问题了。喜滋滋地从口袋里拿出介绍信,恭恭敬敬地双手将递上:“我要求的数目不多。”不知他是否听清楚了。吴经理拿着介绍信看都没看,往放在桌上的卷宗里一夹。回答说:“过几天来看看情况。”我问:“什么时候来听您的答复?”“过几天来看看情况。”我只好告辞。 这样,我反反复复怀着希望 “过几天再来看看”。又带着幻想离开。在这“希望”和”幻想”中来来往往,经三、四次折腾,田里的庄稼纤维都长粗壮了,虫也不想啃了,我空手回了古背岭。 火车站增开了长沙至湘南的客车,上午八点多发车,下午一点多钟到终点站,下车后,赶上去县里的客班车,四点左右能到达牯背岭。火车下午两点多返回,七点多到站,可乘公交车回家。以前有趟火车早上五点钟到站。市内公交车要六点三十才发车,出站后,要在公车站等个多钟头。冬天,从车厢走到空旷的车站广场,冷风嗖嗖,人冻得只打哆嗦。 有一次,我同几位外地旅客同时下车,他们正巧与我同坐一路公交车,随我到了车站。他们见路边有个卖粉的小贩,问:“多少钱一碗?”那小贩用标准的塑料普通话说:“三角钱一两。”外地人似懂非懂,误认为三毛一碗。每人要了碗米粉。小贩拿出三个大碗,在大碗里放了大半碗酱油开水汤。每碗下了不到二两粉。外地人坐了一夜车,确实渴了,饿了,端起汤粉,捞了几筷子把这碗粉嗦完,掏出一块钱给小贩。四目相对都伸出手,一个要找钱,一个还要钱,僵持着。尔后,他们争执起来,各执己见,互不放让,引来不少人围观。小贩见围观的人不少,来劲了,满脸委屈对围观者说:“请各位师傅评评理,三个人来吃粉。我先讲:‘三角一两。’”这时,小贩脖子上的青筋像豆角暴出来,指着大碗,敞开喉咙大声说:“我看哒他们饿哒,每碗下哒五两粉,细碗装不下,换的这号大碗。结果他们只把我一块钱,还要我找一角钱。这不贴得我冒裤子穿。”观众不明真相,听小贩一面之词,都指责外地人,吃了粉想赖账。外地人吃了哑巴亏,给小贩五块钱,他不找钱,说是赔偿精神损失费,推着车子扬长而去。现在,有这趟车,旅客方便多了,省得那些“撮汤锅子”(骗子)的小贩再来坑人,损坏城市的形象。 这趟车特省心,票也好买,对号入座。第一次,坐这趟车,车厢的服务员是个小伙子。他在车厢走过来,走过去,一会儿拖地,一会儿送开水,忙个不停。我对他说:“辛苦了!”他很感动,提壶开水给我续水。我谢谢他。他见我能喝水,又连续给我续了几次水。我受宠若惊,竟不知如何言谢。 车过衡阳,路程走了一半。乘务员拿本《意见簿》递给我,笑嘻嘻对我说:“为改进工作,请提意见。”我马上推辞:“没意见,你干得不错,值得表扬,没意见。”他的笑容立即止住,脸阴了下来:“那把我干得不错,值得表扬的意见,写在《意见簿》子上。” 我这人脑壳愚钝,不开窍,狭意地理解“意见”一词,误认为提意见,仅仅对工作中的不足提出改进意见或批评,没有从广义上去理解“意见”另一面的含义,可以提出表扬意见。我反应过来后拿起《意见薄》,说:“哦!我写,保证你会满意。”乘务员高兴地离开了。 我用什么语言去赞扬他呢?用评价雷锋同志的那些语言,好像有这过了点,还认为我在讽刺他;用金顺华的赞美词,他又没去抢救几根木头而献出年轻的生命;像董存瑞,他没去炸雕堡…… 我想了很久,写了封热情扬溢的表扬信。自认为他会令眉开眼笑。车过耒阳,快到终点了,乘务员又过来了。他拿着《意见薄》看了看,觉得有点不足,仿佛说:“禾实(为什么)不多写几条罗。”似乎抱怨我写得太少了。我会意,又接过《意见薄》,对这包厢的乘客说:“我讲,请你们写,多给他一些表扬,他也不容易。”…… 我下了火车,看表不到下午两点,到车站旁的小餐馆吃过饭。发现在车站一侧有个汽车站,挂了个大木牌:半小时发一趟车去东江。上面写着发车时间表。我觉得这世界太大,有时又很小。东江距郴楠不远,交通便捷,我决定去东江。 东江之行是个巧合。还得从两个月前去尚家村的事说起: 尚家村有位村民,既是计划生育对象,又盗伐林木。他有个伯父在水电部当处长,在村民眼中处长是了不起的大官,和县太爷平起平坐,都让他三分,不敢惹他。连驻尚家村的干部提到他都不敢轻易处理他,向覃副书记汇报如何处理。就这样,我也随他们去了尚家村。 见到这位村民后,发现他并不是蛮不讲礼的人,他和其它村民一样,家境贫寒,房屋破旧,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覃副书记对他进行了批评教育,他承认了错误,同意去做计生手术。我们没收了他盗伐的树木,按最低标准五倍罚款,他拿不出钱。覃副书记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了,不逼他,这事由驻村干部去处理。事情过去了快一个月,事多,根本没想过再去问这件事处理的结果,也渐渐忘了。 有一天,文秘书带了位慈祥的老人过来,说是尚家村的人,点名要找我。听完文秘书的介绍,觉得有点怪尚家村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自己仅仅是协助覃副书记负责的这个片的工作,一般大小事首先找他,我很少参与自己的意见。 见老人穿戴整洁,年纪并不大,五十多岁,不应称他为老人。人很谦和,说话声调不高,很有礼貌。他自我介绍:“我姓‘季’, 尚家村人,昨天碰巧回老家,听说侄儿不安分守己,盗伐了树木,受到了处罚,我支持乡政府的处理意见。”我们在交谈中,听他说,自己在水电部某局工作,单位现在东江。我曾听说这个单位原在凤滩,现在又转战到东江。顺便问:“您单位里有龚琦吗?她爱人姓贝,原在凤滩。”他说:“认识,我们在一个处,她俩口子都很不错。”季处长打开了话匣子,讲了不少他们单位的事。对侄儿的事不再提了。他喝完茶,热情邀我去东江作客,我高兴地答应了。事情过去了又近一个月,去东江的事丢到了脑后。文秘书送档给我看,顺便给带来封信,他说,“哎,你们省里来的人,就不一样,信有来头,都是大单位,水电部有人给你写信了。” 我到了东江,很快找到了他们的家。防盗门关着,内门没关,里面有位漂亮的小姑娘,正在认真写作业。我轻轻敲门,小姑娘抬头望瞭望门外,见一位陌生人,很有礼貌地问:“您找谁?”我问:“你姓贝吗,你妈妈姓龚。”“他们没下班,您找他们干吗?”我背了秋冬的衣服,有一大包,有点重量,很想放下这包袱。“小姑娘,你是不是让我进来。”“不行!要等我爸爸妈妈回来才能开门。”我看看手表,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想与小姑娘商量,把包袱放下。“喂,小朋友,我不进屋,把这个包放进来好吗?”她想了想,“那不行,我不能开门。”“是这样,我把包放在门口,人走开,请你把包提进屋。”她看看我,大概不像是坏人,提出的建议还不错,眨了眨眼睛,说:“好吧。你把包放下,人走开。”我听小姑娘的话,放下这包。她看我人走开了,才把包提进屋。现在社会治安问题多,人们防不胜防,我的女儿就没有这样的警惕性,回家要说给女儿听,向她学习。 天渐渐凉了,转眼拖到年底,庄稼收割了,我早把去三农公司的事忘到九霄云外。”。我们正在炉边烤火。突然,刘秘书叫我去接电话,我拿起听筒,不知是谁的声音,感到陌生。吴经理自报家门,我才知道是三农公司电话打过来的。他非常兴奋地告诉我:“牛同志吗,我是吴经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农药备齐了,速拿钱提货。”我真心感谢他还能记起我要农药的事。我怀着与他同样的心情去告诉供销社的负责人。供销社的负责人说:“请谢谢吴经理,县供销社早到了货。” |
-- 作者:夜深人静 -- 发布时间:2008/10/11 18:18:08 -- “昨天晚上,捉了一袋青蛙来到县城来卖,生意不错,都抢着买,很快卖完了。早知道这无本生意这样好做就好了,说不定发财了。”我问:“你田里有害虫吗?”“有,越来越多了,我就是在田里捉青蛙,卖了,拿钱去买农药治虫。” 哈,恶性循环,抓吃害虫的青蛙卖钱,得到钱有去买农药灭害虫。 “小姑娘,你是不是让我进来。”“不行!要等我爸爸妈妈回来才能开门。”我看看手表,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想与小姑娘商量,把包袱放下。“喂,小朋友,我不进屋,把这个包放进来好吗?”她想了想,“那不行,我不能开门。” 呵呵,不得不防,我也被朋友的孩子挡在外面好几次。 |
-- 作者:石大哥 -- 发布时间:2008/10/11 20:43:16 -- “谢谢”不搞雪中送炭,只送空头人情的吴经理,只是难为了油副乡长哟! |
-- 作者:湖边士 -- 发布时间:2008/10/11 23:10:05 -- 三农公司要改招牌,叫三高公司好了, 高高在上,高不可攀,高人一等! 真是使人气愤! 那把你拒之门外的,是我们家千金吧?真对不起了! |
-- 作者:东方之河 -- 发布时间:2008/10/12 21:30:52 -- 多重影象,多种众生相,就苦了牛乡长. 城乡区别,仍在上演着...... |
-- 作者:武陵打油匠 -- 发布时间:2008/10/14 11:45:36 -- 那时我抽烟,小姑娘不让我在客厅里抽烟。我只好在阳台上去抽,听到客厅里的人说话,有时想插言,不自觉夹着烟进房间却被小姑娘挡了回去。现在小姑娘要出嫁了,我碰到她问:你那位先生抽烟吗?她脸红了,低声地说:抽。我笑了。 |